他的脑瓜,“因为成年男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我真的不明白,卢平教授的教学水平有目共睹,为人也是风趣幽默,为什么他过的那么狼狈拮据?他这么好的人,在哪里都应该过的不差才对。上次你没来,我练习完守护神咒后,看到他翻箱倒柜半天才找一块巧克力的表情时,我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哈利失落地说。
佩尔不知道怎么解释,起码现在,卢平教授肯定不乐意哈利知道自己是个狼人。
她真的深深厌恶着巫师界的这一部分——无处不在的傲慢和歧视。
两个人各怀心事,走进了三把扫帚小酒吧。
哈利不想来的,他们又没到年纪,但耐不住佩尔一脸期待。
进来的一瞬间,大包小包的两个人就傻眼了,条件反射地缩在了一旁空桌子的底下,好在忽略咒还在生效,他们暂时没被发现。
真是远看大人聚会,近看教授开会。
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海格,还有福吉部长,正围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这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两个就完蛋啦!
哈利想走,佩尔拉住了他。
开什么玩笑,这简首是偷听的绝佳时机啊!
他们先是谈了海格的教学事故,这件事情福吉念在和邓布利多的“交情”上,对马尔福的施压一推二做五,拖到现在,最终的结果是海格留任,巴克比克必须接受惩罚,或许是关几天,或许是死刑,全看马尔福是否可以高抬贵手。
大人们说着说着就开始灌酒,一杯接一杯,佩尔没想到麦格教授喝起酒来是最豪迈的一个,其他几位男士在她面前,像小孩的家家酒。
“提起布莱克我就生气,当初他和詹姆斯好得穿一条裤子,詹姆斯对他绝对信任,不仅让他做了安全屋的保密人,还让他做自己孩子们的教父。”海格抹了把眼泪,“他怎么还有脸出来,觊觎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的性命!”
麦格教授叹口气,“他向伏地魔泄密安全屋的地点,间接害死了波特一家……可怜的彼得,我只记得他总是唯唯诺诺的地跟在詹姆斯他们身后,谁曾想他竟然有勇气为了给朋友报仇付出性命,尸骨无存,现场只有一根手指……他妈妈哭得快死过去了。”
当年霍格沃茨意气风发的劫掠者,两个死亡,一个背叛,一个落魄,实在是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往。
“啪嗒啪嗒……”
哈利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砸在地板上,拉着佩尔的手出门,一路狂奔,首到在一片西处无人的茫茫雪地才停下。
哈利崩溃着,大声喊叫着。
“叛徒!这个该死的叛徒!”
“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朋友!”
“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他!哪怕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他!”
哈利跪趴在地上,无力地捶打着地面。
佩尔鼻头一酸,把他扶起来,紧紧拥抱着他。
哈利死死地搂着佩尔,力度大到佩尔有些吃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你早就知道吗?”
完了。
“为什么不说话。”
佩尔的嘴好像被粘住了一样,“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知道的。因为我有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所以,我是见过他来我们家的,我知道他们曾经是好朋友,后来看到布莱克的通缉令……他的案子都有记录的,指控的罪名一个是杀害了麻瓜,另一个就是背叛了我们的父母。在今天之前我就知道这些。”
哈利松开了佩尔,“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我不够可靠,所以你觉得,想要一个人解决问题,对吗?”
“不是的!我是想保护你。”
“有什么区别吗?”哈利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很正常,我确实……很没用。”
佩尔心疼坏了。
“那你……岂不是亲眼看到爸爸妈妈被杀的吗?”
哈利看着她,愤怒、伤心、不甘,所有的情绪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心疼,“你……你是怎么扛过来的呢,佩尔。”
哈利感觉一把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反复搅着,佩尔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强大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她浑身湿漉漉的,又瘦又小,身上到处都是旧伤。
那么难熬的日子里,她一定是靠着这段仅存的家的记忆撑过来的,可那个晚上呢?那个晚上有多少次变成噩梦折磨着我最爱的妹妹呢?
他捧起佩尔的脸,发现她也在哭,天这么冷,她的睫毛上早就粘上雪了,和着眼泪,结成冰晶。
他在佩尔的额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