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
这一看就是有事。
她正高兴着呢,非得来给添堵。
江箐珂压着性子,懒洋洋道:“闹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启禀太子妃,妾身有要事禀告。”张良娣拎着裙裾,莲步上前。
“说。”
“今日,妾身从院内嬷嬷那里听到一件可怖之事,为了验证真伪,便去了徐妹妹的屋子里,找她喝茶。没想到......竟然真的发现了这个。”
张良娣从身后的宫婢手中接过一样东西,然后双手呈递给了江箐珂。
江箐珂接过一看,竟是被扎了数根银针的人偶。
张良娣字句清晰道:“臣妾怀疑,徐妹妹是在用巫术诅咒太子妃,请太子妃明察。”
“良娣怎知这小人咒的是本宫?”
江箐珂拿着那缝得奇丑的偶人左瞧右瞧,前看后看,“这上面写本宫名字了?”
张良娣慢条斯理地回道:“回禀太子妃,那偶人里面缝了太子妃的生辰八字。”
江箐珂伸手摊开掌心,喜晴默契地递上一把剪刀。
偶人身子剪开,里面掏出一个黄色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的正是江箐珂的生辰八字。
在与李玄尧成婚前,是要配八字的。
有心且有点手段的人,想在宫里或者钦天监那边问出她的八字,也就是花点银子、走走关系的事儿。
人证物证皆在,徐才人急得眼泪跟小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地掉,扑通跪在地上直喊冤。
江箐珂摆弄着手里的偶人,和那张字条,端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懒声反问张良娣。
“这偶人在送到本宫手里前,显然没被人打开过,良娣又是如何知晓,这里面缝的一定就是本宫的生辰八字?”
“难不成是张良娣缝进去的?”
张良娣摇头辩解。
“妾身冤枉,是妾身院里的嬷嬷偷偷告诉妾身的。”
“那嬷嬷又是怎么知道的?”江箐珂追问。
“是徐妹妹院里的女婢私下闲聊时,嬷嬷不小心听到的。”
江箐珂蹙眉,梗了下脖子。
“嫁进东宫,是只允许带一个贴身女婢入宫的。”
“而除了陪嫁的女婢外,咱们这东宫里的女婢大都是哑巴,嬷嬷怎么听的,会读心术不成?”
张良娣低头敛眸,掩盖脸上的神色。
她不慌不忙道:“是妾身用词有误,是看,不是听。”
“那嬷嬷本也是东宫里的嬷嬷,自是懂得一点手语。”
江箐珂无语得失笑。
“看?”
“两个女婢得当着嬷嬷的面儿打手语,嬷嬷才能看得清。”
“都明目张胆地看了,那还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