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地凝视着她,身体炙烫,气息紊乱。
深褐色的瞳里是她,水蓝色的瞳里也是她。
她被困在那双妖冶魅惑的眼底,被情与欲缠绕包裹着。
亲吻换了路径,突然落在了那一片欺霜赛雪之中,给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轻吻、挑弄。
再坚强的意志,也在瞬间被击溃。
江箐珂面色潮红,仰着头大口喘息。
夜颜却借着烛光细细瞧着她的模样和神情。
一池春水荡漾,浸了水的花瓣随着水波而动,数片接着数片,荡到池外。
江箐珂发现夜颜这货真是鸡贼死了。
平日里戴着狐狸面具,都要等熄灯后才能同她亲热。
现在他的面纱改良了,随时随地便可大小亲,还方便他打量自己动情动欲时的狼狈。
气死了,气死了。
江箐珂的气最后都成了夜颜身上的一个个咬痕。
翌日。
江箐珂又乔装出宫去看江止。
可到了镖局,却不见江止的影子。
不仅不见他的影子,发现镖局里少了好几个人。
江箐珂随便拉了个镖师打听道:“请问,刚来镖局不久的那个江止去哪儿了?”
镖师道:“江老弟啊,今早城门一开,便跟着大伙出镖了。”
江箐珂讶然:“这么突然?”
那镖师回:“听说是昨晚突然来的生意。”
江箐珂追问。
“那何时能回来?”
“那镖是要送到南边的,路程遥远,估摸着往返也得一个月吧。”
“一个月?”
江箐珂惊得声调都跟着高了八度。
“什么破镖啊,非得他送?”
镖师被江箐珂的气势吓了一跳,“是朝廷给的大镖,可马虎不得,镖局里好多镖师都跟着去了。”
江箐珂不解。
“朝廷的镖自有官兵护送,何须找你们镖局来送?”
镖师摇头表示不知。
“银子给得到位就接了,都是赚钱糊口养家的,谁管那些。”
用同房换来的出宫资格,结果刚跟江止玩一天,江止人就离城了。
还得等一个月才能再见到。
江箐珂越想越气,也越想越觉得事有古怪。
朝廷的镖怎么偏巧就找到了佰顺镖局,还是在她找江止玩儿的当晚。
握鞭子的手攥得紧紧的。
这事儿,铁定跟李玄尧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