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的阳光最好。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听喜晴说后花园的菊花开得正盛,五颜六色的,什么品种都有,不比御花园里的差。
江箐珂午睡过后,便来后花园闲逛。
远远的,她听到亭子那边传来琴声。
也不知是天气使然,琴声哀哀切切,听起来好不凄美哀婉,与满园秋色相映,倒应了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的话。
江箐珂顺着抄手游廊,闲庭信步地朝那观锦亭而去。
随着她的步子越走越近,在与穆汐目光隔空相对的那瞬,本是轻缓如泣的琴声,突然就变了调性。
素手拨弦,裂帛之声猛然炸响,如霜刃破空,随着秋风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和寒气扑面而来,听得人很是不快。
待踏进亭内,琴声停歇,穆侧妃与徐才人一同起身,朝江箐珂盈盈一礼。
“妹妹见过太子妃。”
徐才人声音娇娇柔柔的,仍是那副羞涩单纯的可爱模样。
“正好我同穆姐姐在煮菊花茶,这功夫也煮好了,太子妃坐下一起喝几杯吧。”
穆汐面色平静无异,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江箐珂红唇莞尔,毫不推脱地直接落座。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石桌上摆放着几样茶菓子,一旁的小炭炉上水煮得正沸,咕嘟咕嘟的,水气蒸腾缭绕,氤氲着淡淡的菊花香。
穆汐轻轻挥了下手,煮茶的两名婢女领命退下。
弹琴的柔荑素手拿起茶舀子,另一只手则拖着那繁赘的衣袖,优雅娴静地给江箐珂的茶盏里添着菊花茶。~e~z?k/s,w·.?n~e^t*
也不知是不是休息不好,今日的穆汐气色不大好。
白皙如瓷的一张脸,看起来虚弱且没有血气,唯有涂了唇脂的两瓣带着点颜色。
一朵菊花浮在茶盏之中,穆汐恭敬地将其推送到江箐珂的面前。
秋日的第一盏菊花茶,由她先饮。
江箐珂抿了一口,满嘴飘香,是淡淡的菊花香。
整个过程,穆汐始终低垂着眉眼,恭恭敬敬地,不曾多瞧江箐珂一眼。
江箐珂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穆汐来。
穆汐在给徐才人添茶。
举手抬足间,衣袖顺着她的手臂滑落,露出皓腕。
只是打眼那么一瞧,瞳孔骤缩,江箐珂的目光凝滞在那处。
好好的右手腕内侧,一条接一条的疤痕,如鱼鳞般排列,看得人触目惊心。
有些疤痕上还有血痂,深深浅浅的,看得出都是近期刚割出的伤。
目光移转,江箐珂又看向穆汐的左手。
白色布帛隐在衣袖里,一层又一层地缠在手腕上。
美眸半眯,江箐珂启唇问:“穆侧妃的手......怎么了?”
闻言,穆汐立马将衣袖放下遮掩。
她浅浅勾唇,对江箐珂用手语比划了一番。
一旁的女婢甚是机灵地移步上前,替她代言。
“启禀太子妃,穆侧妃说并无大碍,只是昨夜不小心被碎了的茶盏割到手腕而已。”
“伤得可严重?”江箐珂问。·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
那女婢脆生生地回道:“太子妃放心,侧妃并未伤到要害,且已经上过药包扎好了,修养些时日即可。”
“可叫太医瞧过了?”
女婢颔首回话。
“瞧过了,中午太医还来给侧妃换过药了呢。”
江箐珂关切地叮嘱了一句。
“照顾好你家侧妃,回头,我让喜晴送些好的创伤药过去。”
穆汐微微颔首,表达谢意。
只是她眸色清清冷冷,唇角勾起的笑也是浅浅的。
又是那种无法言明的轻蔑和敌意。
“谢谢你们的菊花茶,本宫就不打扰二位妹妹的雅兴了。”
言毕,江箐珂起身离开观锦亭。
后花园里的菊花她赏得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穆汐手腕上那一条条可怖的疤痕。
回凤鸾轩的路上,江箐珂猝然想起昨夜之事。
穆汐的婢女说她是昨夜割伤的手腕,而曹公公也是昨夜急匆匆来寻夜颜的......
不知这两件事可否有关联。
可夜颜昨晚去的是李玄尧的书房,若是因为穆汐受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