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已埋伏多时的樱花铁炮队、波斯不死军重甲矛兵、甚至还有数头披甲战象,从四面八方显出身形。喊杀声震天动地。无数箭矢、铅弹如同暴雨般泼向刚点起火把的张飞部。
“中计了,有埋伏。结阵,快结阵。”
张飞虽惊不乱,丈八蛇矛舞动如轮,奋力拨打箭矢,嘶声怒吼。蜀汉士兵训练有素,迅速收缩,结成圆阵,盾牌高举,抵挡着四面八方狂涌而来的攻击。
战斗瞬间白热化。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张飞部虽勇,但陷入重围,伤亡急剧增加。赤备骑兵在外围游弋,死死封堵着任何可能突围的缺口,不断用骑射袭扰、切割。信玄立于高处,看着陷入绝境的张飞部,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尚未完全绽开时。
轰隆隆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冲天的火光,猛地从大营西南角——一处远离核心战场、靠近营墙边缘的区域爆发开来。那火光炽烈无比,瞬间点燃了半边夜空,滚滚浓烟混着火星直冲云霄。紧接着,是第二处。第三处。熊熊烈焰在狂风的助力下,疯狂蔓延。
正是联军囤积备用取暖柴薪的次级柴场。
“什么?”
信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化为惊骇。
“西南?怎么可能?张飞明明在东北。”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诸葛亮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他重兵设伏的核心辎重区。张飞那三千人,从一开始就是吸引他所有注意力和伏兵的诱饵。真正的杀招,是那支由另一支行动更隐秘、目标更明确的小队。他们利用张飞在东北制造的巨大混乱和吸引的全部火力,悄然潜入了防备相对松懈的西南区域,成功点燃了备用柴场。
“快,分兵救火!”
信玄失声怒吼,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柴薪是寒冬大军的生命线。核心区的柴堆因有重兵和陷阱,并未被张飞点燃,但西南备用柴场的焚毁,意味着联军取暖储备遭受重创,士兵将面临更残酷的冻害。
西南火起,信玄军令混乱之际,魏延的三千兵马如同出闸猛虎,自西门咆哮杀出,直扑东北角混乱的战场。魏延一马当先,大刀翻飞,怒吼着:
“翼德将军,魏延来也,随我杀出去。”
这支生力军的突然冲击,狠狠撞在因西南火起而军心动摇、包围圈已然松动的联军侧翼上,顿时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包围圈内的张飞,看到西南方冲天的火光,又听到魏延的吼声和外围激烈的厮杀,放声狂笑:
“哈哈哈,军师妙计。魏延兄弟来了。儿郎们,武田老儿后院起火,前院也乱了。跟老子冲出去。”
残余的蜀汉将士士气大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在张飞和魏延部内外夹击之下,硬生生在赤备骑兵的封锁线上撕开一道血口,狼狈却坚定地向着铁壁关方向突围而去。
与此同时,西南角。赵云率领的两百精锐如完成任务后,在火场边缘迅速集结,按预定路线向西北方向疾撤。果然,一小股反应过来的联军试图追击。就在此时,马超率领的两千西凉铁骑如同狂风般从斜刺里杀出。铁蹄踏碎冰雪,长枪如林,瞬间将追兵冲得七零八落。
“子龙速走,此地有我。”
马超大喝。赵云毫不迟疑,率部加速脱离,在马超铁骑的掩护下,迅速消失在风雪弥漫的夜色中。
此役,张飞劫营主力损失近半,可谓惨重。但联军赖以御寒的备用柴场化为灰烬,物资损失巨大,士兵因冻伤减员剧增,士气再遭沉重打击。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胜负的天平,由重兵压境的联军方,慢慢向蜀汉倾斜。
数日后,联军防线一处看似疏忽的漏洞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运粮队,在一条靠近黑水河的次要粮道上缓缓移动。守卫松懈,巡逻斥候的轨迹也恰好留下了可供窥探的缝隙。这香喷喷的诱饵,很快被蜀汉潜伏的斥候发现。
“报,敌军粮队。约两百车,护卫松散,正沿黑水河畔古道行进。”
城楼内,张飞虽伤未愈,仍拍案而起:
“狗娘养的,又来这套,还想骗俺老张。军师,这次绝不能上当。”
刘备也眉头紧锁:
“信玄狡诈,此必是陷阱无疑。”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地扫过地图上那条奔流的黑水河,嘴角却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信玄故技重施,意在诱我出关劫粮,于险地伏击。此计……甚好。”
他话锋一转,令张飞愕然。
“马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