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王半仙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破风箱,"药在梁上的陶罐里...拿去吧。"
林月白的眼睛亮了。她松开王半仙,踮脚去够房梁——
顾沉砚动了。
他抄起墙角的锄头,照着林月白拿刀的手腕砸过去。
刀"当啷"落地的瞬间,苏檀冲上前,把灵泉水瓶塞进王半仙手里。
林月白尖叫着去捡刀。
顾沉砚一脚踩住她手背,弯腰捡起刀别在腰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苏檀发白的脸上:"回医院。"
苏檀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铁线石参还在。
她转头看王半仙,老人正用袖口擦脖子上的血,冲她挤了挤眼睛。
山风突然大了。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是顾沉砚联系的大刘到了。
林月白还在骂骂咧咧,声音被风声撕成碎片。
苏檀捏了捏布包,又摸了摸裤兜里的小瓶——灵泉水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像颗揣着希望的小太阳。
回镇的路上,顾沉砚的摩托开得飞快。
苏檀贴着他后背,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下次...别自己扛。"
她没说话,把布包往怀里又按了按。
父亲的药还在,林月白的刀还在顾沉砚腰间,而山那边的医院里,晨雾正慢慢散开。
但她知道,这事儿没完。
林月白的表舅还在县里,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还没露面,而王半仙梁上的陶罐...
苏檀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镯。
空间里的灵泉叮咚作响,像在应和她擂鼓般的心跳。
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