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院外的竹帘,新砌的墙上飘下张纸——是她塞在房梁里的账本副本,不知何时被风掀了角。
茶宴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苏檀蹲在院角晾晒灵蔬。
青嫩的菜叶子上还沾着空间晨露,她刚铺开竹匾,就听见院外的竹林沙沙响。
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她手一抖,最顶上的那片菜叶骨碌碌滚到墙根。
墙根的泥里,隐约露出半截带红漆的信笺——和林月白上个月寄给县城的信,是同一种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