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样子,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补上了最后一刀:
“男人,要懂得节制!总靠‘五指姑娘’解决,对身体很不好的!你这个坏毛病,必须改掉!知道吗?”
“咚!”的一声闷响。
祈西少再也承受不住这灵魂暴击+精神凌迟+经济破产预警的三重打击,膝盖一软,首挺挺地跪坐在了那个小小的绣墩前,眼神涣散,仿佛看到了他太奶奶在云端向他慈祥地招手,手里还拿着张巨额账单。
就在他魂飞天外之际,“哒!”一声清脆的按键终结音,如同法官落槌,终于响起。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压抑的库库声和倒气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霍宴淮按键都在冒烟的计算器上。
霍宴淮慢条斯理地将计算器屏幕转向石化状态、眼神空洞的祈曜,声音平稳无波,如同宣读最终判决:
“基础诊疗费,精神冲击附加费(鉴于在场目击者过多),特殊癖好保密费(含后续心理创伤风险金及‘五指姑娘’戒断辅导预约金)…合计。”
他顿了顿,报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男人(除了他自己)都下意识倒抽一口冷气的、足以让祈曜未来三年都得吃土的天文数字。
“现金,支票,还是网银即时转账?支持分期,利息按央行基准利率上浮…嗯,一个比较‘合理’的百分比。”
这串数字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将祈曜砸进了地心。他眼前一黑,喉头腥甜,感觉自己不是在看病,而是在签卖身契。
“卧槽!绝了!”
刚才还笑瘫在沙发上的棠御川,此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蹦起来,一个箭步蹿到霍宴淮身边,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两眼放光如同看到了财神爷下凡,语气充满了对“印钞艺术大师”的无限崇拜:
“不愧是我家小兮儿,简首是点石成金啊!霍二,你这账算得,绝了!”他还不忘拉上旁边努力维持正经脸色的霍宴北。
霍宴北看着自家弟弟手中那台还散发着金钱气息的计算器,再看看地上魂飞天外、生不如死的祈西少,最终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冰山脸上掠过一丝对“印钞能力”的叹服。
“何止是点石成金,”
他低沉地补充道,
“简首是点石成钻。”
两位大佬此刻在霍宴淮那恐怖的“印钞能力”上达成了奇妙的共识。
“好啦,看病要认真。”
棠玉兮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金钱崇拜的氛围。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银针包,动作快如闪电,祈少还没反应过来,几根银针就精准地扎在了他手臂的穴位上。
同时,她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乎乎、散发着古怪药香的丸子,不由分说地塞进祈曜因震惊而微张的嘴里。
“针灸固本,药丸调息。两天一颗,清水送服。记住我的话,戒掉坏毛病哦!”
她拍拍手,小脸严肃。
霍宴淮极其自然地抽出一张餐巾纸,将剩下的药丸团吧团吧,精准地塞进了还在发懵的祈曜手里,感觉那是诊疗结束的标配纪念品。
祈曜握着那团皱巴巴的纸巾,看着那三颗不明觉厉的药丸,再看看那张堪比天文数字的账单,悲愤欲绝。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完成了那笔让他心都在滴血的巨额转账。
就在他感觉灵魂都被掏空,只想立刻逃离这个社死地狱时,霍宴淮那冰冷无波、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再次响起,询问着管家:
“下一个,是不是张家那位小公子?”
祈曜签名的指尖猛地一顿!
一股难以言喻的、扭曲的、带着强烈幸灾乐祸的“平衡感”如同黑暗中的曙光,瞬间照亮了他绝望的心灵!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却极其诚实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锦墩,然后一屁股坐到了离门口最远、但视野绝佳的单人沙发里,甚至还顺手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没人动过的茶可能是刚才谁喷剩下的,摆出一副“我没事了,我就是想歇会儿”的姿态。
他心中恶狠狠充满同病相怜地默念:
“张小五…好兄弟…哥哥我在社死地狱的VIP包厢…等你!千万…带够钱!!”
他甚至在心里为张小公子默默祈祷了一下,祈祷他的“病症”足够“精彩”,能分摊一下此刻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社死之光。看别人社死,瞬间感觉自己的痛苦都减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