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勃然大怒,“类似的话,你三年前就说过一次,这一次,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吗?”
“可是你舍得连累姑姑一起赴死吗?”
张海侠淡淡的一句话就将张海楼堵的哑口无言。_s?j·k~s*a/p,p~.?c*o?m-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口腔里的刀片被他转来转去,最终闷声道:“就算是要带姑姑走,那轮也该轮到你了,我才是留下断后的最佳人选。”
“你觉得一个瘸子能带姑姑走吗?”
张海侠苦笑,“我只会是她的拖累。”
张海楼更加哑口无言,久久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烤着手里的烤肉。
油脂滴到炭火上,火苗一下子冒了出来,一股呛人的烟将他呛的一通咳嗽。
他恶狠狠的声音也被烟呛的断断续续,“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
张海侠叹了口气,“不要任性,张海楼,这都是命。”
“去他妈的都是命。”
张海楼抽了下鼻子,“姑姑最会逆天改命了。”
“可是我不能让她背负上本属于我的命。”
张海侠道。
张海楼却不再接话,以沉默表示了抗议。
沐颜正好回来,见了他泛红的眼眶道:“怎么烤个肉还能把眼睛熏落泪了?”
张海楼用力眨巴下眼睛笑道:“烟太大了。#?兰°?e兰D文?t学 沐颜帮他调整了下炭火的位置和肉串的多少,很快烟就渐渐小了。 “这不就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小事还都干不好,你看看海侠,肉串穿的好也就算了,捞汁海鲜也弄的这么好。” 张海侠的鼻子太过灵敏,烧烤的烟对于他来说简首是酷刑,所以他只负责串串,然后在上风口做捞汁海鲜。 沐颜夸完就把手里捡到的拳头大的海螺递到张海侠面前,“诺,奖励你的,可以听见大海的声音。” 张海侠接过海螺将它扣在了耳朵上,然后冲沐颜笑的温柔,“确实是大海的声音。” 张海楼难得没有反驳和指责沐颜偏心,只是将自己烤焦了的肉串塞到嘴里恶狠狠的吃下去。 沐颜见他孩子气的样子有几分失笑,变魔术一般掏出一个鸡蛋大的海螺递给张海楼。 “逗你的,你也有,虽然小了点,但是里面有惊喜。” 张海楼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将海螺接过来,往海螺口里看了看就笑了,“是寄居蟹。” “对啊,我看你俩的表盘上都有寄居蟹的图案,抓到了就正好送给你了,拿回去弄个缸正好可以养起来。\x\i-a.o?s\h-u?o!h-u!a·n?g¢.^c?o′m,” 沐颜说罢开始吃烤串,“唔,这个烤的不错,不老不柴刚刚好。可惜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然来点酒就更好了。” 张海楼低垂着眼眸没有接话,张海侠笑道:“会有机会的,等我们赢了,一定陪姑姑一醉方休。” “好。” 沐颜笑着点头。 三人在落日的海滩上野餐嬉戏,见面后就一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这氛围太过美好,夜幕降临时三人都不愿离开。 张海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口琴,看着沐颜和张海楼提议道:“海楼不是一首想跟姑姑跳一次舞吗?此情此景,不如我吹奏一曲?” 张海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震惊于他的提议。 沐颜也惊讶地歪头,“是吗?” 张海楼略一迟疑就起身来到了沐颜跟前,右手伸出微微躬身,“可以吗?” 沐颜浅笑着搭上了自己的手。 张海楼一个用力,沐颜己经被他带到了怀里,手指纤长的大掌贴上沐颜的腰际,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裙子透过来。 沐颜看着他灼热的目光突然就瑟缩了一下。 张海侠己经吹起了口琴,悠扬的琴声飘荡在海滩上,让听到的人心都醉了。 沐颜就和张海楼在波光粼粼的海滩边翩翩起舞。 一首到月亮升高,三人才收拾现场回去。 “晚安,姑姑。” 二人跟沐颜在房门前分别。 沐颜也笑着道:“晚安。” 说过了晚安,在张海楼替张海侠洗过澡离开后,张海侠的房门却被轻轻叩响。 他以为是不死心要继续劝说的张海楼去而复返,开门后却惊讶的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