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海楼说完，想到刚刚张海侠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倾身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你醒来后姑姑是不是跟你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事了？”

“为什么问这个？”

张海侠淡然地反问他。

“你刚刚的表情不对。”

张海楼突然聪明起来，“你很高兴，高兴的好像卸下来什么包袱似的。这绝不可能是什么美梦就能解释的通的。你——”

他紧紧盯着张海侠的眼睛，不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可惜张海侠心理素质过硬，也就是在面对沐颜的时候会因为在意对方而泄露出秘密，面对一起长大又熟知对方性情的张海楼，他能轻松地做到面不改色、滴水不漏。

“我什么？”

他挑了挑眉，示意对方继续说。

张海楼诈不出什么，只得慢吞吞地道：“姑姑是不是因为担心你说了安慰你的话？所以你才心花怒放？”

“算是吧。”

张海侠淡淡一笑。

张海楼松了口气，慢慢坐首身体，然后又有些酸溜溜地道：“我在山里受伤被姑姑捡到的时候她也特别细心地照顾我，不仅给我包扎、敷药，还亲手喂我吃饭。就连——就连——”

“就连什么？”

张海侠对于前面这些己经耳熟能详，听他反复说了好多遍，但后面的倒是没听他说过，如今听来，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还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酸涩和吃味。

“就连我要小解——”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姑姑帮你的！”

张海侠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眼神凌冽地将张海楼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神还在重点位置停留了一瞬。

张海楼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顶着张海侠充满杀气的眼神讪笑道：“那倒是没有，姑姑只是递了个瓶子给我……”

他看着对方骤然升起又渐渐消散的杀气品出了几分不对劲，语气也一下子大胆起来。

“你不对劲！你——”

他看着张海侠毫不退缩的眼神，心底涌起一丝慌乱。

“你上次还说，你不会是我的威胁，可是现在……”

“抱歉海楼，我要食言了。”

张海侠面容紧绷，神情严肃。

“兄弟是兄弟，感情是感情。在颜颜面前，我不会再退缩了。”

“颜颜？你竟然叫她颜颜！”

张海楼当即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