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再疯也不会干出这么犯蠢的事。

因此她只是有些紧张和激动的心跳加速，却并不是担惊受怕。

张念听着沐颜的低喝不仅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头埋得更深，跟猫见了猫薄荷似的，更痴迷的深吸了一口。

“就是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

沐颜紧绷着身体小声问。

“第一次见姑姑，姑姑喂我喝血时闻到的姑姑手腕处的味道，还有乌拉医院那次，姑姑给我包扎，把我抱在怀里时闻到的味道。”

张念小声倾诉，热热的气息喷洒在沐颜脖颈和锁骨处，带起阵阵酥麻。

“第一次见面？”

沐颜震惊，“那时你就己经？”

“是啊，我比他们喜欢你都要早，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张念见沐颜没有抗拒，不由得将她拥的更紧，两具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合到一起，声音里也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和张海客不同，他有家人有朋友，而我在张家所拥有的很少很少，姑姑是我为数不多的奢望。

我也对家族没有太大的归属感，因为那里没有什么我牵挂和在意的，只有无尽的训练和拼杀。

甚至我感觉，这个世上都没有什么我在意的。

我脑子里时常翻涌着一些阴暗的，疯狂的想法，叫嚣着去征服，去破坏。

唯有姑姑，我看到你就觉得快乐，待在你身边就觉得安宁和平静。

那些时常翻涌的、阴暗的想法通通消失不见。

姑姑，你是我唯一的锚点。

让我跟这个世界缔结联系，让我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个怪物。

所以，别拒绝我好吗，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他说罢，在沐颜锁骨处落下一个吻，然后静静地等待沐颜的宣判。

沐颜久久未言，张念的一颗心也就不停的往下坠。

然后双臂不由得越收越紧，脑子里那个不停叫嚣的声音再次冒了出来，教唆着他去征服，去破坏。

他嘴唇翕动，牙关紧咬，拼尽全力才抑制住那股暴虐欲和破坏欲。

一时间，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