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歌看着张承泽的脸色突然煞白,
“这是清醒了?”
“清醒了就说说吧,为什么殴打别人?”
她重新拿了一本笔录本打开,
反观张承泽,
此时全身痛感涌现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开始疼,
屁股好像被劈成八瓣,
肋骨好像被车撞过,
韧带好像被完全撕裂了,
最关键是那边,痛感首冲天际,
“疼.....救命...我要看医生...嗷...啊....好疼啊!!!”
张承泽整个身体开始抖动,
伴随着铁椅子挪到的吱呀吱呀声,
在审讯室内格外的刺耳,
凌月歌丢了一包纸巾到他面前,
“现在知道疼了?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凌月歌看了看张承泽,翻开了执法记录仪,开始重新记录:
“现在,如实供述你的违法行为。-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张承泽抽着鼻子,
“能不能先让我看医生....”
再抬头时,视线落在了凌月歌腰间的警棍,
“我...我说...”
等到笔录确认完毕他签完后,
凌月歌站起身,正准备让他上救护车,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警官小李慌张的推门进来,
凌月歌说道,
“瞧把你急的,这边笔录己经做完了,我准备喊医生给他检查下,”
小李喘着气歇了一下摆了摆手:
“等、等一下...刚才有个女孩报案,说张承泽强迫她堕胎...”
听到这话凌月歌顿时瞪大了双眼,
刚才对张承泽还有一丝可怜的情绪顿时不复存在,
只见她‘啪’的拍了下审讯桌:
“好你个张承泽,居然敢强迫!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判刑是无期起步?谁给你的狗胆?”
“什、什么?”
“无期?”
“救命啊...!我要爸爸,我要妈妈!呜呜!!”
....
张显宗来到审讯室时,
刚好凌月歌从审讯室做完笔录,
待看到张显宗,
她敲了敲密封袋,
“张显宗是吧?你儿子使用你名下的奔驰G63,上个月三次停在‘丽人妇产医院’地下车库——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张显宗毕竟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虽然内心很慌,但声音却稳如老狗:
“凌警官,年轻人难免冲动——”
“冲动到让女生进医院后失联?”
凌月歌抽出医院的诊断书,
“赵露露现在还躺在ICU,诊断书上写着‘药流不全导致大出血’。*d?u/a.n_q¢i/n-g-s_i_.¨n`e¨t.”
她手指敲了敲墙面,
监控屏幕里清晰的映出了张承泽上周三凌晨三点刷卡进入病房的画面,
张显宗喉咙发紧,目光扫过诊断书上的“失血性休克”五个字。`1′4~k¢a·n¨s~h!u!.,n+e!t·
等到他看向张承泽时,后者突然抬头,迸出了哭腔:
“爸,我真不知道她会大出血——”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显宗瞪了一下,后半句被咽回肚里。
他忽然转向凌月歌,语气里多了丝妥协:“凌警官,年轻人犯浑,我们愿意承担全部医疗费用——”
“不是钱的问题。”
凌月歌合上笔录本,
“《刑法》第二百三十西条,故意伤害罪,致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看着张承泽突然惨白的脸,
“更何况,赵露露才19岁。”
“再加上强迫她人堕胎,数罪并罚...后半辈子怕是...”
听到这话张显宗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
他看着蜷缩在铁椅上的宝贝儿子,
“凌警官,能不能给年轻人一个改过的机会?他才刚大学毕业....”
“改过的机会?”
凌月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
“这是赵露露躺在手术台的样子,身上三十多跟管子,她的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觉得他们是要赔偿还是要公道?”
张显宗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