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局促地缩在宽大座椅的一角,那身毛茸茸的显得格外幼稚的睡衣与他的西装格格不入,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完全藏进那层绒毛里。*k~a¢n^s_h^u^j`u~n·.?c^c\
更让她心跳失序的,是她的两只手,此刻正被谢凛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牢牢包裹着。
“谢凛哥……”
她轻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刚从寒冷的室外进来,指尖还残留着刺骨的凉意,像几块小小的冰。
而谢凛的掌心却异常灼热,带着浓浓的暖意,甚至有些烫人。
那温度透过皮肤,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血液里,带来一种奇异的,又让人贪恋的熨帖感。
明明贪恋这份暖意,陆瑶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抽手,纤细的手指蹭过他掌心的薄茧,带来细微的痒意。
“别动。”
谢凛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拢了手指,将那两只冰凉的小手更紧密地包裹在自己滚烫的掌心里。
因为他尚不清楚她伤在何处,只能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手,指腹在她冰凉的皮肤上摩挲,既怕用力捏痛伤口,又担心她挣脱。!l~a\n^l^a*n`x^s...c!o+m~
陆瑶的不配合,像羽毛一样不断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让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越来越盛。
看着陆瑶低垂的眼睫投下不安的阴影,他喉结滚动,突然俯身逼近,语气有一丝她不配合的不耐烦,又带着理首气壮:“亲都亲过了,握个手怎么了?”
前排的江特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咳。
虽然他的死动静让谢凛飞来一个眼刀。
但后视镜里,他瞥见两人耳尖都泛红了,江特助飞速升起隔音挡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他内心OS:“不愧是老板!行动力就是强,这才多久居然就亲到了,果然不委屈自己。”
陆瑶的脸则“腾”地烧起来,她慌乱地往后缩,后脑勺撞在真皮座椅上,发出闷响:“谢凛哥,你……你胡说什么!”
她指尖无意识地蜷起,却在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时又僵住。
脑海里那些记忆突然开始晃动,心口也泛起奇怪的涟漪。
谢凛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仿佛那只是无意义的背景噪音。?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他目光在她涨红的脸上停留片刻,又垂眸审视那双白生生的手。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手上,小心地翻动着陆瑶的双手,从冰凉柔软的指尖,到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再到光滑细腻的手背和掌心。
那两只小手在他的大掌衬托下,显得格外纤细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除了因寒冷而微微泛红外,肌肤光洁细腻,连一丝一毫的伤痕或破皮都找不到。
谢凛的指尖突然顿住,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将陆瑶右手那柔软的袖口向上推了一小截。
一圈刺眼的白色医用纱布,赫然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谢凛的眼神骤然一沉,他立刻又去推她左手的袖口,同样的位置,同样刺目的白色纱布。
这个位置?
两边手腕都有?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上谢凛的后脑勺。
他猛地抬起头,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紧紧攫住陆瑶因心虚而微微闪烁的目光,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一字一顿地砸向陆瑶。
“你割腕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陆瑶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被噎住。
她终于明白谢昀那有时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功夫是从何而来了。
谢家的男人,果然一脉相承。
她瞬间无语了,偷偷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趁着他因震惊而力道微松的瞬间,用力将自己的双手从他的桎梏中抽了出来,迅速藏回袖子里,仿佛那纱布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的声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无奈和没好气:“对,你就当我是割腕了吧。”
语气里带着自暴自弃的调侃,却在看到谢凛骤然阴沉的脸色时,心里“咯噔”一下。
谢凛的拇指抚过她手腕的纱布,突然将她整个人按进座椅。
他身上木质香调的气息将她笼罩,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