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镇远将军立马拿起腰间佩剑,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冲了出去。.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谢诏安眉头皱起,跟在他身后出了马车。
一落地,镇远将军傻眼了。
马车上哪还有马车夫的影子?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街市空荡荡的,安静到有些诡异。
他下意识去找自己女婿,“诏安……”
“没事的将军,不过是个阵法,”谢诏安上前一步,挡在镇远将军身前,“您退后,我去寻阵眼。”
“好。”
镇远将军后退几步,守在马车前。
“父亲,诏安,怎么了?”容嫣和将军夫人从马车里探出头,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镇远将军严肃道:“你们就在马车里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谢诏安给了容嫣个“放心”的表情,转身去寻找阵眼。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一阵冷风吹来,街巷尽头忽然多了两道身影。
谢诏安微眯双眸,打量着那两个人。
是一对男女。
女的身着浅紫色长裙,容貌是世间罕见的绝美,纵是他见过不少美人,也忍不住惊叹。
男的则穿着许久未见的苗疆服饰,那张脸妖孽无双,仔细看去,竟有些熟悉的感觉。
谢诏安眉头紧皱,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股熟悉的感觉究竟源自哪里。
难道是因为这身苗疆衣服?
这衣服太华丽了,在苗疆时只有举办重大的盛会或者嫁娶时才会穿这么繁重的衣饰。*x~z?h+a-i!s+h,u!.~c¨o_m-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看着那熟悉的少年,冷声问道:“不知两位挡我们镇远将军府的路,意欲何为?”
时漾和谢砚礼并未回他的话。
时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诏安,谢诏安的脸和谢砚礼其实并没有很像,谢诏安长得也帅,但没有谢砚礼帅的那么突出。
谢砚礼目光空洞,看向谢诏安的眼神中平淡无波,没有一丝感情。
指尖银色丝线划过,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谢诏安十分不解,“镇远将军府欠了你什么吗?”
谢砚礼冷冷地抬了抬眸,一字一句道:“欠我满门性命。”
满门性命?
谢诏安心下诧异,扭头看了镇远将军一眼,却见镇远将军脸色十分难看,眼睛死死地盯着谢砚礼,似乎在打量,也似乎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人。
“将军?”他十分疑惑。
“他、他胡说!”镇远将军勉强扯起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常年镇守京城,哪、哪会去屠害别人性命。”
谢诏安长叹一口气。
这没底气的样子,就差把说谎两字刻脸上了。
但他还是选择了护镇远将军。
眸底划过冷意,一根银针悄然出现在指尖,“小公子,你们还是离开吧,今日有我在此,绝不会让你伤害他们。′2+8,看¢书^网^ ′首?发¢”
时漾笑了,“你倒是挺大的口气。”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站了站,和谢砚礼拉开距离,确保自己处在一个随时能被谢诏安抓住的位置。
谢诏安看到她,果然眼前一亮。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快速几步到时漾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了把匕首,横在她脖间。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时漾己经被他钳制住。
“别动。”
冰冷的匕首贴着女子白皙脆弱的喉管,只要稍微用力,时漾绝对命丧当场。
谢砚礼一愣,浑身爆发出骇人的杀意,“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手中银色丝线飞速缠绕,他面色沉沉,每一根丝线都发出“铮铮”的响声。
“砚礼,别担心,”时漾朝他缓缓笑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出事,先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话落,她按住谢诏安挟持她的手臂,往旁边猛地一拽,带着他一起跌进旁边的阵脚。
两人落入阵脚,迅速消失不见。
“阿漾!”
谢砚礼飞扑过去。
可阵脚己经将两人转移,再寻不到半点踪影。
谢砚礼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来拿回心脏,都是因为时漾。
若时漾出意外,他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