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过后,时漾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看着怀中爱人安静的睡颜,裴凛川心里十分满足。
可想到时漾刚才问他的身世,他眸底又黯淡下来。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如果把那些阴暗的过往说给她,她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讨厌他?
裴凛川犹豫不决。
毕竟那些过往,是他都不愿意再提及,回首起来都会觉得恶心的经历。
……
第二日,时漾早早被裴凛川叫醒。
裴凛川一边帮她整理衣裳,一边给她讲上朝时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最喜欢叫唤的几个“忠臣”。
时漾听了十分疑惑,“既然他们这么讨厌,为什么……”
“不解决掉他们?”裴凛川笑了笑,“他们虽然嘴贱了些,思想迂腐了些,但还有点用处,没必要赶尽杀绝。”
一切准备妥当,时漾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上龙椅。
裴凛川站在最前面。
“陛下,”郑大人走出来,拱了拱手,“臣有本启奏。”
时漾:“说。”
“陛下,清河县的百姓们困于山崩,可朝廷派送过来的救灾钱财也始终解决不了问题,臣斗胆请问陛下,此事要如何处置。”郑大人眸底划过一丝不屑。
时漾垂眸扫了他一眼。,e*r+c\i*y\a?n¨.`c?o!m′
他在故意刁难,同时也在试探她。
她想了想,问:“管理此事的大臣呢?”
御史大夫上前一步,“陛下,管理此事的赵大人昨日和刘大人发生了些摩擦,今日同时告假,并未上朝。”
这个时候?
时漾真的要被他们气笑了。
而下方,裴凛川脸色冰冷,他扫了眼郑大人,正要说话,却听到时漾平淡的声音——
“赈灾银两虽然解决不了长远的问题,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若是连这点燃眉之急都解决不了,证明朝廷内部出了问题。”
时漾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龙椅上的龙头,平静地开口道:“派人下去在清河县张贴告示,设登堂鼓,百姓们若有发现贪赃枉法的官员,随时可敲响登堂鼓,另外请摄政王派人过去,巡视清河官员是否有贪赃行为。”
“若有官员主动认罪,可从轻发落,不祸及家人,若被查到,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时漾看了眼裴凛川。
裴凛川秒懂,拱了拱手,“是。”
“对了,”她淡淡地道:“如果只是因为发生摩擦便不来上朝,这样的人朕很怀疑他们的办事能力,你去告知他们,以后都不用来上朝了,让他们好好处理他们自己的事吧。”
几句话便把事情定了。
这下不仅郑大人,其他官员们的脸色也都十分精彩。*0~d^i*a′n′k-a?n¨s¢h_u′.?c\o!m·
“没其他事便退朝吧。”
时漾大手一挥,让他们走人。
看着郑大人和御史大夫黑青的脸色,时漾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知足呢,先皇帝昏庸无能他们都能忍下,怎么就忍不下她。
要不是现在法力尽失,她都想敲开他们的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装了点什么。
不重德才,不看能力,却对性别如此执着。
简首莫名其妙。
时漾回了未央宫,内侍们己经把奏折都拿了过来。
看着堆满桌子的奏本,她沉默良久。
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认命地拿起毛笔。
真命苦。
狐狸还得为人类办公。
……
另一边,长乐宫里。
拓跋清妤急切地等待着常嬷嬷。
终于,常嬷嬷回来了。
“殿下!”
拓跋清妤赶紧问,“朝堂上如何了?”
闻言,常嬷嬷脸色有些难看,“殿下,那九公主还真有点本事,郑大人、御史大人还有赵大人、刘大人,都被她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与我交好的内侍说,现在文武百官都被她镇住了!”
“什么?”拓跋清妤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怎么可能,她如何能镇住那些人,不可能!”
前世被责难的回忆历历在目,光是一个郑大人都够她受的了,更别说其他那些老迂腐。
时漾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从小到大估计连书都没见过,更别说读了。
她不信时漾能镇住那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