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雨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x`x!k~a!n_s`h?u^w?u\.-c*o`m+西边的天际线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炊烟开始从各家屋顶袅袅升起。
王小虎走进屋里,小牛己经把那两条鲫鱼养在了一个缺了口的旧陶盆里,还特地从院子的井里打了干净的凉水,正蹲在那儿好奇地用手指头逗弄。那两条鲫鱼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在盆里悠哉地吐着泡泡。
“哥,鱼还活着呢!你看它嘴巴一张一合的!”小牛抬起头,一脸兴奋地指给王小虎看,眼神里满是新奇。
“嗯,活着好,活着才新鲜。”王小虎笑了笑,走过去卷起袖子,看着两个满眼期待的小家伙,心里一暖,“等着,哥今天给你们做一道大餐,叫鲫鱼豆腐汤!”
“鱼汤!太好啦!”小花一听到有好吃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像个小尾巴似的颠儿颠儿地跟在王小虎身后进了厨房。她扒着门框,探出个小脑袋,嘴里不停地问,“哥,鱼汤好喝吗?比过年吃的肉饺子还香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比肉还香。”王小虎神秘一笑,从盆里利索地捞出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鲫鱼。
鱼尾巴在他手里“啪啪”地甩着,溅起几滴水珠,凉飕飕地打在小牛的脸上。小牛也不躲,只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小牛,看好了。”王小虎用刀背在鱼头上一拍,那鱼瞬间就不动了,“以后杀鱼就得这么干,快、准、狠。不能让它多受罪,咱们吃它,也得给它个体面。”
他一边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的“大道理”,一边教着弟弟。他希望弟弟学的不是杀戮,而是这个年代最宝贵的生存技能。
他拿出菜刀,熟练地刮去鱼鳞,动作飞快。银色的鳞片在灶膛火光的映照下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小小的雪。然后开膛破肚,掏出内脏,特别仔细地用指甲把鱼腹里的那层黑膜给刮得干干净净。
“记住,这层黑东西最腥,是鱼的苦胆和内脏残留,一定要弄干净,不然一锅汤都毁了,喝起来又苦又腥。”
他一边详细解释,一边用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引出一丝无色无味的灵泉水,悄无声息地混在盆里的清水中,将处理好的鱼反复冲洗。
经过灵泉水的洗涤,那鱼肉仿佛都变得晶莹剔-透了几分,原本的一丝腥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诱人的肉质清香。
接着,王小虎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篮子里拿出一小块白嫩的豆腐。这豆腐是用空间里的灵豆和灵泉水点出来的,嫩得像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看-书?屋^ !无\错/内/容^他又切了几片厚薄均匀的姜片,一小撮从空间现摘的翠绿小葱,切成葱花备用。
一切准备就绪。
他点燃灶火,往锅里倒了一点点菜籽油。在这个年代,油是精贵东西,寻常人家炒菜都舍不得放,但他舍得。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亏了。
等油烧得微微冒烟,他把两条处理干净的鲫鱼放进锅里。
“滋啦——”
一声霸道的、悦耳的声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肉香瞬间就炸开了锅,冲天而起!
他将鱼的两面都煎到微微焦黄,这个步骤能让鱼汤的蛋白质和脂肪充分乳化,汤色才会奶白,也能彻底锁住鱼肉的鲜美。
鱼煎好后,他首接往锅里冲入滚烫的开水。
奇迹发生了。
原本清澈的开水,一跟煎好的鱼肉和鱼油接触,就像墨汁滴入清水一样,瞬间就渲染开来,变成了浓郁的、牛奶一般的乳白色!
“哇!哥!水怎么变白了!哥你会变魔术!”小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O”形,她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小牛也是一脸惊奇,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只是觉得哥哥太厉害了,好像什么都会。在他的世界里,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王小虎笑了笑,盖上锅盖,转成小火慢炖。
很快,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鲜香味,就从锅盖的缝隙里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那香味像是长了脚的小精灵,迅速弥漫了整个厨房,又调皮地从门缝、窗缝溜了出去,乘着晚风,飘向了安静的南锣鼓巷,特别是精准地钻进了斜对门九十五号院的每一个角落。
那香味,霸道,却不腥。是纯粹的、浓郁的鱼鲜,混合着淡淡的豆香和姜的清香,闻上一口,就让人肚子里的馋虫集体造反,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下来。
……
此时,斜对门的九十五号院。
中院的阎埠贵家,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