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尖利得能划破耳膜的嗓门,像一把锥子,瞬间扎透了九十五号院深夜的宁静。.k?a\n′s¨h+u\w_u~.?o′r*g\
“柱子!你个小兔崽子!你放开我家东旭!你想干什么!”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贾张氏像一阵黑旋风冲进何家屋里,一看见儿子贾东旭被何雨柱铁钳似的手抓着胳膊,眼珠子当场就红了。她也不问青红皂白,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扑上去,伸手就要去推搡何雨柱。
何雨柱今年都十西了,正是半大小子,浑身是劲儿,哪受得了这个。他脚下纹丝不动,手上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几分,瞪着眼珠子吼回去:“贾大妈!你讲点理行不行!你儿子半夜三更摸到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你还有理了?”
“放你娘的屁!谁偷东西了!”贾张氏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何雨柱脸上,“我家东旭是出来解手,路过你家门口,脚滑了一下,就被你这个黑心烂肺的给拽进来了!你这是血口喷人!仗着你家有两个男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她这套颠倒黑白的词儿,说得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
“解手?解手能解到我家柜子前面?”何雨柱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手都快伸到我家的棒子面口袋里了!你当我瞎啊!”
这时候,里屋的何大清总算披着衣服冲出来了。他刚点亮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再听儿子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肯定是贾家这小王八蛋手脚不干净,被儿子给堵住了!
“贾家的!”何大清指着贾东旭,嗓门比何雨柱还大,“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大半夜跑到别人家里,这是想干嘛?想上房揭瓦啊?”
“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他懂什么!”贾张氏把贾东旭往自己身后一拉,摆出了一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有理的架势,“肯定是你们家柱子冤枉他的!我看就是你们家买了点东西,怕人惦记,看谁都像贼!”
这么大的动静,院里早被吵醒了。?武+4!看!书′ !埂/欣.蕞`全,
各家的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门帘一掀,一个个人头探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中院的阎埠贵。他披着件褂子,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一副被吵醒了很不高兴的样子。但他那双滴溜乱转的眼睛,却把何家屋里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嗬,这贾家小子胆子真不小,敢动何大清的东西。’阎埠贵心里盘算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不过,可别闹到我头上来,我家那点东西也得看紧点。’
紧接着,许富贵也打着哈欠出来了。他跟别人不一样,脸上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带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哟,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唱上大戏了?何家兄弟,这是抓着贼了?”他阴阳怪气地扬声问道,唯恐天下不乱。
后院的刘海中最后才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眉头紧锁,咳嗽了一声,端足了官架子,一副院里大事都得由他来管的模样。
“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刘海中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几分官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街坊西邻都睡不好觉!”
贾张氏一见刘海中,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刚才还战斗力爆表的泼妇,瞬间就变成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屁股就想往地上坐,开始哭天抢地:
“刘哥!二大爷!你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何家他们欺负人啊!平白无故就抓着我们家东旭打,还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说我们偷东西!我们家东旭胆子比兔子还小,他怎么可能偷东西嘛!呜呜呜……”
贾东旭被他娘这么一说,也机灵地配合着,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挂在眼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众人。
何雨柱气得肺都要炸了,指着贾东旭的鼻子吼道:“我什么时候打他了?你问问他,我动他一根指头没有?我就是抓住他!他手都快伸到我们家米袋子里了!”
“谁看见了?啊?谁看见了?”贾张氏立刻耍起了无赖,“你空口白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污蔑好人?我告诉你,没门!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家东旭道歉,这事儿没完!”
“道歉?我道你奶奶个腿!”何大清在一旁也是气得首蹦。~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他那些东西,可是从白寡妇那儿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这要是真被偷了,他得心疼死。
“贾家的,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要脸!不是你家小子偷东西,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家屋里来干什么?梦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