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吏部尚书府,陈瑜的书房。`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
烛火跳动,映照着陈瑜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派出去的人己经超过约定的联络时间好几个时辰了,音讯全无!石沉大海!
“废物!一群废物!”
陈瑜猛地将桌案上堆积的珍贵砚台、笔洗、镇纸等物狠狠扫落在地!
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他双眼赤红,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他仿佛看到了苏梦悠那张清丽却带着泪痕的脸,被唐熙那个恶魔压在身下肆意欺凌…那画面如同毒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疯狂滋长着嫉妒和暴虐!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好过!尤其是唐熙!
“啊——!”陈瑜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猛地拔出挂在墙上的装饰宝剑!寒光一闪!
“噗嗤!”
离他最近、一个吓得瑟瑟发抖、还没来得及退开的丫鬟,被那锋利的剑刃毫无征兆地贯穿了胸膛!
鲜血瞬间染红了青色的婢女服!那丫鬟连惨叫都未及发出,瞪大着惊恐的眼睛,软软地倒了下去。+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啊——!”其他几个丫鬟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死死捂住嘴巴,浑身抖得像筛糠,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
陈瑜喘着粗气,看着地上迅速蔓延开的暗红血迹和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眼中的疯狂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盛。
他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有种扭曲的快意!仿佛杀掉一个蝼蚁般的下人,就能宣泄掉一丝对唐熙的恨意。
“不行…不行…”陈瑜提着滴血的剑,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本公子也要去!本公子也要去!梦悠是我的!唐熙!我要亲手宰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他接近癫狂,完全不顾及后果,只想立刻追去江南,将那个夺走他心爱之人的恶魔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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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静室。/x~t,i¨a~n\l*a`i/.`c/o,m·
一只通体漆黑、唯有眼珠泛着血红的乌鸦,悄无声息地穿过夜色,落在半开的窗棂上。
它歪了歪头,发出几声短促而沙哑的“嘎嘎”声。
侍立在一旁如同雕像般的鬼鸮,无声上前,从乌鸦脚上解下一个细小的竹筒,恭敬地呈给端坐主位的南宫轩。
南宫轩打开竹筒,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借着烛光,他迅速扫过上面的蝇头小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
“哼,陈瑜那个蠢货。”南宫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屑,“果然失败了。区区几个江湖亡命徒,就想动唐熙?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随手将密信凑近烛火,火焰瞬间吞噬了那薄薄的纸卷,化作一缕青烟。
“不过…”南宫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蠢货也有蠢货的用处。他这份恨意和愚蠢,倒是把好刀。”
他转向鬼鸮,声音低沉:“去,把唐熙一行人的目的地,还有他们大概的路线,不经意地透露给陈瑜那个废物。告诉他,想报仇,想抢回他的美人,就自己带人去江南!本殿下…乐见其成。”
“诺。”鬼鸮嘶哑应道,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消失。
静室内只剩下南宫轩一人。烛光跳跃,将他阴鸷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遥远的南方。
“唐熙…江南…徐桂香…”
南宫轩低声自语,眼神幽深。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遥远的南方,又仿佛聚焦在某个更具体的人身上。
“那个跟在唐熙身边,紫眼睛的小子…”南宫轩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冰冷的杯壁,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不易察觉的忌惮,“墨秋…苗族遗孤…呵,唐烈(镇北王)倒是捡了把好刀。”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关于那个沉默寡言、紫瞳如妖的护卫的零星情报片段。那快如鬼魅的身手,那冰冷无情的杀戮…以及那独一无二的标志——深紫色的眼瞳。
“你这双眼睛…真是和你那死在‘蚀骨’下的爹,一模一样啊…”南宫轩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森然,“当年你爹那双紫瞳,可是让不少皇族高手都做了噩梦…杀人于无形,诛心于无声…当真是把好利刃!”
他微微眯起眼,仿佛在评估一件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