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天字一号雅间,我家大人己在恭候,愿与公子共商大计,助公子一臂之力!”
陈瑜被这一顿马屁拍得有点飘飘然,尤其是那句“正义化身”、“不畏强权”、“敢与他争锋”,简首说到了他心坎里!
仿佛他之前在京都被唐熙揍都是英雄事迹了!他脸色稍霁,刚想矜持一下…
小伙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陈瑜不值的愤懑:“唉!只是可怜了苏小姐…小的昨日在醉仙楼外远远瞧着,苏小姐又被那唐贼强掳了去…今早…今早可是日头老高了才见出来…想必…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摇头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轰——!
陈瑜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了!
苏梦悠!唐熙!醉仙楼!过夜?!日上三竿才出来?!!
“唐熙!!!”
陈瑜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茶杯跳起老高!
他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嫉妒彻底扭曲,如同恶鬼!“好!好一个孙元魁!还算识相!带路!去望江楼!本公子倒要听听,他想怎么‘助’我!”
小伙计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连忙躬身:“公子英明!请随小的来!”
孙府书房
孙元魁一夜未眠,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齐王妃的命令像一把刀悬在头顶,让他坐立难安。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吏部尚书陈瑜陈公子的门客。”管家小心翼翼地在门外禀报。
孙元魁一个激灵!陈瑜?!他怎么会派人来?难道…难道是王妃那边…?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快!快请进来!”
一个穿着青衣、面容普通但眼神带着几分京城人特有傲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到孙元魁,只是微微拱了拱手,神态不卑不亢,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孙大人。”
“不敢不敢!尊使请坐!”孙元魁连忙挤出笑容,亲自让座。
吏部尚书可是掌握官员升迁的实权大佬!
他儿子陈瑜的门客,也比他这个地方副使地位高!
年轻人没坐,只是站着,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压力:“我家公子听闻令公子昨日在醉仙楼遭了无妄之灾,被那无法无天的唐熙所伤,心中甚是愤慨!”
孙元魁立刻摆出一副悲愤又委屈的样子:“多谢陈公子挂念!犬子…唉!那唐熙仗着家世,实在是…”
“孙大人不必多言!”
年轻人抬手打断,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唐熙小儿,在京都便是目无王法,仗势欺人之辈!我家公子身为天官之子,早就看他不顺眼!奈何在京中,碍于各方情面,才让他嚣张至今!”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孙元魁,“但在京城,也只有我家公子这般身份背景、这般胆识魄力之人,才敢、也才能与那唐熙正面抗衡!不瞒大人,前些时日,唐熙那厮还曾试图挑衅我家公子,结果嘛…”
年轻人冷哼一声,下巴微抬,一副不屑多提对方狼狈模样的表情,“哼!”
孙元魁听得心潮澎湃!对啊!陈瑜!吏部尚书的儿子!真正的顶级官二代!背景硬得很!
在京城就敢跟唐熙叫板,听这意思,唐熙还在他手上吃过瘪?(他自动忽略了年轻人语焉不详的“结果”)。
这不就是王妃让他找的靠山和刀子吗?!
年轻人见火候差不多了,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拉拢的意味:“我家公子听闻孙大人忠义,更感同身受令郎之痛。他深知此獠不除,扬州难安!故此,特派在下前来,请孙大人移步望江楼天字一号雅间一叙。我家公子己在等候,愿与大人共商大计,为令郎讨回公道,也为扬州除此祸患!”
孙元魁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正愁没处找能对抗唐熙的刀,这把镶金嵌玉、背景深厚的宝刀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多谢陈公子!多谢尊使!”
孙元魁连连作揖,脸上堆满了感激和谄媚的笑容,“陈公子高义!孙某感激不尽!这就去!这就去!定不负公子厚望!”
他仿佛看到了摆脱齐王妃威胁、甚至攀上吏部尚书高枝的希望,所有的恐惧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援”冲淡了,忙不迭地跟着那傲气的年轻人出门,首奔望江楼而去。
很快,望江楼,天字一号雅间
雅间内,气氛有些…微妙。
陈瑜先到一步,正背负双手,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江景。
他脸上依旧残留着对唐熙的刻骨恨意和对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