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闪电,几根银针瞬间刺入姜夭夭手臂几处穴位。
姜夭夭只觉得几道微弱却清凉的气息涌入体内,原本因为蚀骨毒侵染而产生的那一丝微弱不适感,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赵怀玉随即写下一个极其简单的方子(就是一味普通的利尿草药),递给忠伯:“速去抓药,煎成一碗水,让这位姑娘服下。然后…多喝些水。”
他看向姜夭夭,语气温和:“姑娘体内的毒素己被我暂时压制,待你服了药,只需…嗯…多去几次净房,将毒素随尿液排出体外即可。过后便无大碍了。”
姜夭夭听得又羞又懵,但还是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公子。”
“尿…尿出去?”王柠语在一旁小声嘀咕,“这解毒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又环保啊…”
唐熙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看向赵怀玉,脸上又恢复了那招牌式的、带着点痞气的坏笑,走过去一把揽住赵怀玉的肩膀:
“行啊老赵!有两下子!看来以后本世子每次…嗯…那啥之后,都得麻烦赵大‘解药’出手相助咯?”
赵怀玉被他勒得咳嗽了两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爪子,懒得接这茬。
他目光转向门口。
唐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苏梦悠不知何时己经默默转身,低着头,快步离开了门口,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那小肩膀,似乎还在微微耸动?
唐熙眉头一挑,他刚才就发现这小妮子脸色不对了。
啧,吃醋了?
“你们先照看着。”唐熙对赵怀玉和王柠语丢下一句,拔腿就追了出去。
静园后花园的假山旁,苏梦悠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狠狠地戳着地上的蚂蚁洞,小嘴撅得能挂油瓶。眼圈还有点红。
“喂,小妮子!”唐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梦悠身体一僵,戳得更用力了,头也不回:“干嘛!不去陪你的花魁姑娘,来找我做什么!”
唐熙走到她身边,也蹲了下来,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觉得有点好笑:“戳蚂蚁干嘛?它们惹你了?”
“要你管!”苏梦悠赌气地扭过头。
“啧,真生气了?”唐熙伸手想去捏她的脸。
“别碰我!”苏梦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拍开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你昨晚…跟那个花魁…你…你脏死了!”
唐熙看着她又委屈又愤怒的小模样,心里有点异样,但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哄!他堂堂镇北王世子,打架拆家撒钱在行,哄女人?没经验啊!
“脏什么脏!本世子干净得很!”唐熙试图辩解,但语气有点生硬,“再说,我花了万两黄金呢!不那啥岂不是亏大了?”
“你…!”苏梦悠被他这“亏本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就知道钱!就知道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唐熙有点懵。
“你…你就是欺负人!”苏梦悠也说不出具体,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唐熙看着她哭,更手足无措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假山旁边一株开得正艳的花:“别哭了!再哭…再哭我就把那花给拔了!”
苏梦悠:“……” 哭声顿住,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要不…我把这假山拆了给你出气?”
“噗嗤…”苏梦悠看着他那一脸认真想拆家哄人的蠢样子,一个没忍住,破涕为笑。
鼻涕泡都差点冒出来,赶紧用手背擦了擦,又羞又恼地瞪他:“笨蛋!哪有你这样哄人的!”
看到她笑了,唐熙心里莫名一松,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他伸手,这次没被拍开,用指腹有些笨拙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笑了就好。不就是个花魁嘛,逢场作戏。”
苏梦悠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唐熙看着她娇俏的侧脸,阳光下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心头一动,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坏笑和霸道:
“再说了…你要是也想那啥…今晚也可以啊!反正有老赵那个解药在呢,怕什么?”
“啊?!唐熙!你…你流氓!”
苏梦悠瞬间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又羞又气地跺了跺脚,捂着脸转身就跑掉了!这次跑得比兔子还快!
唐熙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摸着下巴,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嗯,哄女人…好像也没那么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