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乔闻生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灯光。.8*6-k.a,n~s-h*u*.′c\o.m¨
他又回到了病房。
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一滴滴流进血管里。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头,像被无数根小针扎着。
“哥!你醒了!”乔蜜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红肿,脸色比他还白。她一直守在床边,看到他睁眼,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嗯。”
就见乔蜜立刻拿起棉签,沾了温水,一套熟悉的流程接触到乔闻生的唇。
“医生说你是高烧加上极度劳累,还有急怒攻心,需要绝对静养。”
“赵明宴呢?”乔闻生打断她,他现在没心思听医嘱。
“秦东策在外面,他一直守着。”
“叫他进来。”乔闻生说,挣扎着想坐起来。
“哥!你别动!”乔蜜慌忙按住他。
“扶我起来。”
乔蜜拗不过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在他背后垫好枕头。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乔闻生额头又沁出一层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秦东策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忧虑。.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乔总!您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赵明宴,抓到没有?”
秦东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看了一眼乔蜜,才压低声音道:“乔总,我们晚了一步。”
乔闻生的心猛地一跳,眼神锐利地盯住他。
“我们按照您的命令,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边控,把他所有已知的身份和可能的离境通道都布控了。但是赵明宴那个王八蛋,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动用了海城西边一个废弃很久的小型货运码头!那边平时根本没人管,监控也是坏的!”
“就在大概两个小时前,我们的人发现异常赶过去的时候,只找到一艘刚离开的快艇,朝着公海方向去了。查了那个码头附近唯一一个还能用的监控探头,画面很模糊,但身形和穿着很像赵明宴!”秦东策咬了咬牙。
跑了?
乔闻生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喉咙口那股熟悉的腥甜又涌了上来。他死死咬着牙,才没咳出来。
“废物!”他低吼了一声,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秦东策羞愧地低下头:“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路子!”
乔闻生靠在枕头上,急促地喘息着。~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愤怒过后,理智回笼。赵明宴会这么轻易放弃他经营多年的赵氏帝国?放弃国内所有的根基和财富跑路?
不可能!
这太像障眼法了!
他那个阴险狡诈的性子,肯定还有后手!他一定还在国内!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等着给他致命一击!
“障眼法。他跑不了,也不敢跑。”
“乔总,您的意思是…”
“他赵明宴的根在国内!他舍得放弃这一切?”乔闻生眼神锐利。
“查!给我掘地三尺地查!重点查他名下的所有房产,他情妇的住处,还有唐家那些偏远的产业!特别是那些不起眼、平时没人注意的地方!”
“还有,他能动用那个废弃码头,没人给他开绿灯?查!给我查清楚是哪个环节给他开了后门!从码头管理方,到负责那片区域的部门,一个都别放过!把他背后的保护伞给我揪出来!”
“是!乔总!我马上去办!”秦东策精神一振,立刻应声。
随后乔闻生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哥!”乔蜜惊呼,赶紧扶住他。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压下那股恶心感,手臂上是乔蜜冰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触感,她在害怕。
为了安慰她乔闻生用尽力气握住了乔蜜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软,此刻却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支撑。
“联系蓝域的李副总,还有和我们关系紧密的那几个材料供应商。放出风去,乔氏从即日起,全面中止与赵氏集团及其所有关联企业的任何合作!所有在建项目,但凡涉及赵氏的,全部清退!违约金,我乔闻生照付!”
“告诉老吴,之前被赵氏挖走核心技术人员带走的那些东西,不是想用吗?让他们用!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同时,给我不计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