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文的主意?”
卓荧抬头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映出他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
“李郡尉,”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程芮是不是您的人,与我们无关。
我们只知道,他想对付我们。
而对付我们的人,我家将军,向来不会让他活过第二天。”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李凯的怒火上。
他沉默了。
意识到,对方根本不在乎他的愤怒,也不在乎他与程芮的关系。
他们在用最首接的行动,告诉他一个事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而此刻,他更没有动手的理由……
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黄昏时分,郡守府的请帖,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卓荧的桌案上。
卓荧没有看那封制作精美的请帖。
她走到窗边,望着铜鞮的方向,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轻声地,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空气说:
“将军,这盘棋,己经为您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