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好意思,跟她说吉利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商语清觉得他可爱,就给了他好多。
婚礼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全程有在录像,她在家里经常翻出来看。
想到记忆中那个绅士又有些腼腆的小男孩,商语清脸颊上陷下去两个酒窝,笑了。
正在这时,旁边那个检查室叮了一声。
邹夜连忙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门开了,他推着轮椅进去,大概一分钟后,带着燕溪山出来了。
商语清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出来的邹夜弯下腰,附在燕溪山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遇见郁夫人了。”那位妻奴的老婆。
燕溪山看过去,丹凤眸微抬,透出来的情绪疏离冷淡,他苍白的唇抿着,不笑,不说,只是淡淡颔首。
这般态度也把商语清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她还站着,视线追出去,似是不敢置信。
刚才那一面,她在这人身上找不到半分结婚时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他孤冷又乖戾,像漫天星光闪烁的高原上一把孤独的野火。
对视的那一眼,商语清觉得他跟她隔得好远,好远。
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挺复杂的,怔怔坐在椅子上。
这条走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憋了好久的小蛇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它问:“刚才跟你说话那个人是谁?”
它问的是说话的人,不是坐轮椅上的人。
商语清把它从肩头拿下来,双手捧着:“应该是燕先生的助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蛇哦了一声,用露出来的尾巴尖挠了挠脑袋上戴着的小帽子。
脑袋上跟丑萌毛衣连体的小帽子被它挠歪了,它声音自然地开口,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那样寻常。
“他们要去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