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三捂着头,疼得蜷缩在中式实木长椅上,胳膊都在颤抖。
血覆了满脸,模糊了他的视线。
自打他混到这个位置上后,就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声调不稳,断断续续的,混着血的瞳死死盯着刚才对他施暴的小女孩,语气恨恨,“贱人,我要剥了你的皮!”
说罢,他颤抖着手去拿桌上的按铃。
就在这时,他伸出去的那条胳膊上,缓缓爬上来一条黑色的东西。
是条蛇,它冰凉的身体缓慢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张开了鳞片。
收缩。
骤然收缩。
尖锐锋利的鳞片扎进肉里,陷下去后用力搅动。
那样锋利的鳞片,削骨如泥,在肉里移动的时候连人的血管都能割破。
他大叫,一整条手臂都在狠狠颤抖,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把它扯下来。
但是在碰到那鳞片的时候,手心一阵刺痛,宛如被针扎了一样,疼得他猛地弹开。
手心密密麻麻地全是伤口,往外渗着血珠,看得人头皮发麻。
黑蛇从他的手腕上下来了,鳞片里夹着肉屑,爬到茶桌上,用脑袋顶开茶壶的盖子,钻进去。
壶里是开水,热气腾腾。
它在里面扑腾半分钟,洗完澡后,从壶里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
黑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个泡开了的茶叶片,狼狈极了。
女孩用那只干净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双人照,但另一个人被撕掉了,只留下主角。
她把那张照片举到痛苦哀嚎的人眼前,红眸暗沉冰冷,声音也是。
“看清楚,”她长睫半敛,眼眸中透着红光,声线平首,似寒霜,“她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