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地往外看,嘴上不解地嘟囔一句。
“第一次和父亲说这么多话,肖哥你干嘛把我拉走啊。”
肖瑜黑了脸,头疼道:“少爷,您再多说两句,明天您就要被送回京城了。”
燕衔云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圆溜溜,张着嘴过了好半晌才欲哭无泪地问:“为什么啊!”
他是被全家人寄予厚望了的。
来之前爸妈给了他好多零花钱,叔伯和爷爷们也给他塞了几张卡。
本来是让他机灵一点,学不学到东西无所谓,把父亲哄开心一点就行。
现在这些钱一毛没花,他就要被赶回去了,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
快乐小狗再也不会快乐了。
燕衔云垂头丧气地躺回病床上,委委屈屈地想,如果明天父亲真的要把他送回家,那他是绝对不走的,他要拿着爷爷们给的钱去住酒店,他死也要死在檀城。
楼下。
来的路上,外面的冷风一吹,把燕溪山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给吹走了。
其实他知道的,昭昭不会主动来找他,但他还是从家里过来了。
理性上知道绝无可能,但情感上还是会想,万一呢?
人总喜欢对不切实际的虚妄执念抱有固执期待,哪怕是燕溪山也不例外。
但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梦也该碎了。
身后的人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燕溪山没再开口,带几分疲色地点头。
于是邹夜推动轮椅,转身离开。
重症监护门口,被忽略了很长时间的人有些不乐意。
“燕家主,你这次做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为首的人面色不悦地问道。
要走的人停了下来。
“看我们三爷没醒觉得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这是要讨个说法了。
毕竟今天这事闹得也大,要是就这么让人走了,以后这件事恐怕要成为闲三无法抹去的笑料。
邹夜知道他老板心情不善,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他转头,没有什么耐心:“就算他醒了又能怎样。”
对方顿时哑口无言。
他也不过是色厉内荏,如此轻飘飘一句,便再没了答话的底气。
首至人走了之后,才捏紧拳头愤恨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