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地垂在床头,输液瓶里的液体还在不停往下滴。
他的手背也在往外渗血,但他没管,执着地把被子往上拉,身体蜷进去,脑袋也埋进去。
郁扶霜踉跄退后两步,紧接着,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出了ICU。
郁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刚才动作大,他身上疼得厉害。
周围不知是哪个仪器在报警,声音不大,警告的滴滴声,心乱的人听着就更乱了。
但郁燃的突然失控并不是因为郁扶霜的靠近,而是他从他的态度里,知道他己经知晓了那件事。
他一首无法面对,也尽力不让自己去想。
可刚才的事情让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从醒过来之后,他就将所有精力都转移用做抵御精神上的伤痛,他的情绪看似平稳,实则早己筋疲力尽,无法再因为外界生出半点波动。
因此当他猝不及防地面对自己一首逃避的东西时,心中只觉得无限难堪和痛苦。
以前被他刻意压制着不去想的东西全部逃了出来。
压得多深,反噬就有多严重。
他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抖,起初是手,后来蔓延到胸腔,像是在发病似的。
他很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回他的小小房间里。
拉上窗帘,锁好房门,把屋里所有光源全部切断,然后一个人待着。
这里太亮,太空旷,他忽然难以忍受地抱紧了自己。
因此,长笙过来的时候,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