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问:“你们在哪?”
那边的保镖答:“在正对着住院楼后门的花池旁蹲着。”
简单两句,电话挂断了,邹夜抱着衣服匆匆跑过去。
外面没有暖气,老板刚才还说冷,现在又带着人跑外面待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怕他冻着,他跑得很快,紧赶慢赶走到保镖说的那个地点后,却没看见燕溪山的身影。
他愣住,那边蹲成一排的保镖看见他,连忙站起来:“夜哥。”
“老板在哪。”邹夜问。
保镖如实答:“你刚走没多久,老板说我们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让我们离远点,我们几个就出来了。”
听到这里,邹夜的脸色几番变化,越来越差。
“你们是傻子吗,能放心让他跟弗朗西斯待在一起?”
他气炸了,想大骂一顿,但立马意识到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将衣服丢给他们,又转身往病房楼里跑去。
保镖们此时也意识到不对,跟在他身后。
他们回到ICU门口,不顾护士的阻拦强行冲了进去。
邹夜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满脸的急切就那样冻在了脸上。
一个陌生的黑头发小女孩惊恐地看着他。
他仅愣了一秒,立马转身,质问一首在病房里的护士:“人呢?我们小姐和老板去哪了!”
护士小姐被吓到了,瑟缩着身体,像小鸡仔一样往后退。
“什、什么啊,我不知道……”
邹夜没心情说第二遍,他掏出枪,阴沉着脸上膛,还没举起来,护士小姐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去。
她的尖叫声吸引了路过的医生。医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时脸色大变,惊怵地呆站着。
他有些面熟,是进出过ICU的那些医生之一。
来得正好,邹夜握紧枪,对准了他的腿,声音森冷地问:“你们把我老板和小姐弄哪去了。”
“你在说什么,医院内不准拔枪,这是规矩!”
话落,一声枪响,上一秒还义正辞严的医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痛苦地拱起身体,抱着自己的腿哀嚎。
“他们在哪。”
邹夜握着发烫的枪,声音低沉,眼里全是红血丝。
医生的哀嚎声小了点,他抬起头,额头布满冷汗,眼睛通红,咬着牙说不知道。
邹夜把枪口往下移了点,对着他的左肩,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
又是一声惨叫,鲜血从他的白大褂上渗出来。
邹夜没有给他缓的时间,他蹲下去,把发热的枪口抵着他的眉心正中央,眼神阴戾。
这次没等他问,医生嘴皮子哆嗦着吐出几个字。
“手、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