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瘫在冰冷的泥地上，浑身虚脱，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刚才那搏命的举动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看着王林那道沉默伫立、散发着浓烈血腥和冰冷杀气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团即将熄灭的微弱火苗，心中翻涌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王林缓缓转过身。

月光惨白，落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那双深潭般的黑眸，此刻如同凝结的寒冰，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漠然，极其平静地…看向了瘫在泥地里、如同烂泥般的苏妄。

那目光没有任何感激，没有询问，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审视一件刚刚派上了一点微不足道用场的…工具的评估。

苏妄的心瞬间沉到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