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他的话如同冰锥，刺穿了在场所有曾对“天使计划”抱有幻想者的心脏。

一位曾经狂热推进“静谧之握”头盔应用、制造了无数虚假“超人”幻象的训练主管——此刻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快乐学习...轻松成为王牌...我们以为找到了捷径...规避了磐石计划那种把人当牲口熬炼的痛苦...结果...结果...”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巨大的荒谬感：“我们牺牲了三年黄金时间！牺牲了宝贵的机甲资源！牺牲了整整一代最有天赋的苗子（那些被神经钝化摧毁的驾驶员）！最后得到的...是一群空有虚假成绩、实战中不堪一击的...注水的废物？！”

巨大的挫败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在穹顶内无声地蔓延。他们耗费无数心血、甚至不惜引入致命技术、牺牲人命换取的“成果”，在陈胜这套冰冷、公开、无可辩驳的科学理论面前，被撕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赤裸裸地暴露为一场彻头彻尾的战略灾难和认知笑话。

“我们想窃取他们的神经反射特征？想分析他们的能量引导模式？”卡莱尔苦涩地摇头，指着论文附录里关于高精度Γ探测器的非侵入式原理简述：“人家直接把测量工具的原理都开源了！他们公开的不是技术细节，而是...而是力量的‘度量衡’！是判定强弱的‘天规’！我们费尽心机想偷看的‘答案’，人家直接把‘评分标准’和‘考试大纲’贴在了公告栏上！这...这比任何技术封锁都更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