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佑没多想,“她也看冰球比赛?”
“不是,你们在一起吃过饭,还交换了联系方式。\7^0\0′t?x,t/.`c/o?m′”南诗尽量说的更详细一些,唤醒他的记忆,“我表妹姓林,她爸爸,也就是我姨夫,在国外留学时和你小叔叔是同窗。你们在长辈们的同学聚会上见过面。”
陈嘉佑恍然:“噢,有印象。你表妹能说会道的,一点都不怯场,我还真没把你们联系起来。留她联系方式,一则是长辈们关系不错,以后可能也会有往来,二则是听说她要考景川大学的考古系,我以为能帮上她什么……”
南诗打断他:“这不是重点。”
她语气还是柔的,小脸粉扑扑,看起来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儿,眼神却很坚定:“重点是,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不是出自普通的经商人家。”
“这点确实是我的错,我认。但是——”
陈嘉佑舔舔唇,视线飘忽,“实际情况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家,确实赚得钱比较多,但都不在我的名下……呃,前些年,奶奶和小舅舅他们送给我一部分,但规模不大,盈利也不高,就为了让我赚个零花。′w¨o!d^e?b~o-o!k/s_._c_o/m*”
南诗瘪嘴:“我没问你这个呀,你有多少钱,关我什么事。”
陈嘉佑张嘴去咬她从鼻梁上滑落的手指,可惜没咬住,他有些气,拍了拍她的臀,凶巴巴地:“怎么不关你事,我们将来结婚,我的财产要分给你的。”
南诗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没一点儿气势,跟勾人似地:“谁稀罕你的钱,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
陈嘉佑:“……啧。”
南诗问他:“所以,你当时不愿意公开恋爱,是怕家里知道会阻止我们吗?”
“有一部分吧。”
陈嘉佑半真半假地道:“我更怕你爸妈会打你。”
南诗指指他受伤的额角,讽他:“好像你不会挨打一样。”
陈嘉佑笑起来,抱着她翻身,面对面躺在一起。
南诗却笑不出来,惆怅地叹:“我们谈个恋爱可真不容易,这个不同意,那个说不行……如果一直劝不动家里人怎么办,你会和我分手吗?”
“——闭嘴。/x·1·9?9-t^x′t+.+c,o_m¨”
陈嘉佑狠狠抓她的臀一把,眉头紧皱,极度抗拒‘分手’两个字。
他一想到陈铎锋的嘴脸就心烦意乱,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锁骨,呼吸停在她心脏的位置,闷闷地道:“别瞎想。”
南诗无言,心被热油煎过一样难熬。
感情中可预知的风险在步步紧逼,这个房间就是他们最后的安栖地。她宛如置身于浓雾中的旅人,摸不到前行的路,生怕一脚踩空坠入深渊,害怕的瑟瑟发抖。
陈嘉佑掌心拂过她面颊,指尖碰到耳朵,轻轻捏了下,难以自控地握着她脖颈往面前压,双唇短暂触碰,哄:“麻烦都交给我解决,你只管享受爱情,怕什么。”
——怕什么?
南诗说不上来,她感觉有道无形的墙堵在两人中间,可明明,该说清的事情都已经说清了。她惶恐的厉害,隐约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想不起来,也不敢想。
南诗及时打住发散的思绪,宁愿相信都是她的不对。毕竟陈嘉佑给的爱不算少,是她太没自信,经不起感情中的一点儿风浪。
“陈嘉佑。”
她叫他,最后再确认一回:“我们真的不会分开吗?”
“……”
陈嘉佑突然噎住。
他回来之前,去见过奶奶。
她年纪大了,很少过问家里的事,全权交给陈铎锋处理。但是,父子俩偶尔遇上分歧,闹到老人家出来主持局面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从前,不管遇上什么事,奶奶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唯独这一回,他踏入老宅,见到站在奶奶身边的司念,顿时遍体生寒。
他明白,这一仗,自己连最后的靠山都失去了,是必输无疑。
临走之前,奶奶对他意味深长地道:“一束花要长起来,阳光、雨露、施肥、松土……样样少不了。尤其养在温室里的,就更娇贵了,放出去,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都是未知数。”
“那些无伤大雅的任性,全当是给生活添个趣,笑一笑就过去了。但如果主意太大,长成了所有人都不乐意见到的样子,就该考虑一下修修尖刺、摘摘枯瓣。毕竟养花,废的时间和精力可不少,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