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佑温和地道:“稍等一会,下面忙着呢,腾不出人。·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喔。”
南诗衣服半褪不褪的,虽然只有个脑袋瓜露在外面,但在他面前还是很不自在,正要缩回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楼入口进来几个男女。
梁瑶走在最前面,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们。
南诗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做出反应——果断伸手薅住陈嘉佑的领子,一把将人拽到帘子里。
陈嘉佑反应迅速,身体向前扑倒的同时,伸出手撑住墙面,胸膛没压到她,但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没等开口询问,南诗直接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像是受惊的兔子,眼睛瞪得提溜圆,作口型:有人。
他一下明白,是她的同事们回来了。
于是配合的安静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警报迟迟没有解除。
一群人在楼下选片,没着急上楼换衣服。
被困在狭小/逼仄的更衣室里的两人一动不动地紧挨着,紧张的气氛逐渐消弭,气流变得粘稠胶着。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南诗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手背和面颊上,像一片羽毛轻柔的拂过,面部肌肉发痒,想抽搐。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害羞的指尖蜷缩,犹豫要不要收回手,突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羽睫低垂,掩盖住眸中翻涌的欲/色,喉结上下滚动,连撑在墙上的手也攥成拳,胸膛慢慢向她逼近。
整个儿进入蓄势待发的状态。
南诗懵懵的,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瞧,视线定格,身形顿时僵住。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她完全忘了,解到一半的衣服……
堆在她臂弯处,暴露在视野中的,只有一件,浅色的格纹吊带……
入春之后,气温上升,里面的衣服也换成了薄款……
而且……
她身上这一件,是刻意设计成这样儿的,边沿卡紧,在视觉上,造成一种,会被勒到溢出来的错觉……
南诗脸一下红透了,可臂弯被衣料卡着,很难抬起胳膊。¨c*h*a`n/g~k`a¨n`s~h-u·.?c¨o,m,她恼羞成怒,急得跳脚,低嚷:“你闭上眼!”
陈嘉佑照做。
但无济于事。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是彼此的最初也是唯一,无数个翻云覆雨的夜,让那些挠人的滋味已经刻入骨髓。稍微一勾,立马发作,紧接着就是毁天灭地之势。
陈嘉佑没有碰到她,甚至还躲开了一段距离。
南诗仍旧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
更衣室空间狭小,逃无可逃,现在把他赶出去也不现实。
怎么做都不对……
她心烦意乱的,像只脱离了水任由宰割的鱼儿,躺在烧烤架上备受煎熬。
只能双手交叠,盖在锁骨下面。
做一些徒劳的遮掩。
耳畔的喧嚣人声和哗哗啦啦的雨声逐渐模糊,每一秒都被拉扯的无限长。
匆匆扫过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重复上映,引得他血脉偾张,陈嘉佑咬着牙根儿,手背上青筋暴起,关节处泛着白。
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唰”得掀起眼睑,目光锐利又深邃,有两团暗火熊熊燃烧。
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无声央求。
南诗不费吹灰之力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心口一滞,呼吸更加艰难,每一口都混着浓稠的糖浆,让她大脑有些缺氧,失去了思考能力。
帘子外面聊天的声音逐渐放大,是同事们上来了。
梁瑶和漾漾抱怨身上起的红疹子,和这里糟糕的天气,两个小姑娘聊着天进了同一个更衣室,就在隔壁。
伴随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漾漾咦了声:“老大不来了?”
梁瑶回答:“她没回我消息呢,应该是还没睡醒。”
隔着一堵墙,交谈声近在咫尺,偏偏,任何杂音都分不走南诗的注意力,她眼里只有面前的人。
陈嘉佑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可一双含情脉脉的目光实在太勾人了,全靠这张浓眉大眼的正统长相,虚化了他不正经的诉求。
生怕南诗接受不到讯息似的,他薄唇翕张,用气音说:
“诗诗。”
“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