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浑身一僵,短刀当啷落地,身体抽搐着倒了下去。′j′i¢n\r?u~t-a,.~c′o.m¢
整个小巷,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满地的呻吟,和浓重的血腥味。
林尘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瞥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胳膊,言简意赅:“还能走吗?”
中年男子这才回过神,苦笑一下,挣扎着站直身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一点小伤,死不了。”
“这里不安全,跟我来。”
林尘没有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他知道,今天若不是这个年轻人,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两人七拐八绕,很快就消失在夜色深处。
……
一间廉价却干净的旅馆房间里。
林尘让中年男子坐下,自己则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急救包。
这是他重活一世后养成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
“衣服脱了。”林尘的语气不容置疑。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照做,当他脱下上衣,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时,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伤口又深又长,皮肉外翻,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忍着点。”
林尘取出消毒水和棉球,开始清理伤口。
中年男子本以为会是钻心的疼痛,但奇怪的是,当林尘的手指在他伤口周围几个特定的位置快速点按了几下之后,那股剧痛感竟然奇迹般地减轻了大半。
这是……点穴截脉的手法?
他心中巨震,看向林尘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功高的吓人,竟然还精通如此古老的医术?
清理、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短短几分钟,原本看上去恐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得妥妥当当。
“好了,最近别沾水,也别跟人动手了。”
林尘收拾好东西,淡淡说道。
中年男子活动了一下手臂,除了些许麻木感,已经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楚,他站起身,对着林尘,郑重地一抱拳。
“大恩不言谢!在下陈近南,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林尘。”
“林尘……”
陈近南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林小兄弟,你刚才所用的功夫……恕我冒昧,可是师承‘撼山拳’洪震,洪老宗师?”
林尘正在倒水的手,微微一顿。¨b/x/k\a~n.s`h*u_.¨c.o\www.
老鬼师傅的真名,就叫洪震!
“撼山拳”这个名号,他也只听老鬼偶尔醉酒时提起过,带着几分落寞。
他抬起头,看向陈近南:“你认识他?”
看到林尘的反应,陈近南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上激动与悲痛交织:“何止是认识!洪震,是我的恩师!”
他双眼泛红,声音都在颤抖:“我叫陈近南,是师父收的第七个记名弟子!当年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不是被大师兄雷彪陷害?他的传承怎么会……”
林尘的瞳孔猛地收缩。
雷彪!
大师兄雷彪!
前世在狱中,老鬼师傅洪震喝醉时,总会颠三倒四地念叨几个名字,有他早逝的妻子,有撼山拳失传的落寞,再有就是这个雷彪了。
每一次提起雷彪,那个平日里豁达开朗的老人,都会陷入长久的沉默,眼中是林尘看不懂的,混杂了痛惜、愤怒与极度失望的复杂情绪。
林尘一直以为,那是师徒情深,从未想过,这背后竟是背叛!
他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
陈近南被他这瞬间爆发的气势骇得心脏一缩,下意识退了半步。
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可这杀气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亡命徒都要纯粹,都要恐怖!
“他……雷彪,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林尘看着陈近南,出声询问道。
陈近南咽了口唾沫,眼中的悲愤再也无法抑制:“大师兄……雷彪,他曾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撼山拳’的精髓学去了七八成,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奔雷虎’的名号!”
“可他野心太大,嫌师父古板,不准他用拳法参与黑市拳赛敛财。他……他竟联合外人,设局诬陷师父私藏违禁品,还买通了人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