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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从废弃的厂房阴影中走出,身上多了几处擦伤,衣衫也有些凌乱,但他的眼神却平静如深潭,没有丝毫刚刚经历过一场死斗的狼狈。
他沿着昏暗的街道,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最终停在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前。
“咚咚。”
他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警惕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道缝,露出一张布满风霜的脸。
“林尘?”
陈近南看到门外的人,瞳孔骤然收缩,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迅速反锁了铁门。
“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被雷彪……”他话说到一半,便开始上下打量林尘,目光里全是急切和担忧。
“你受伤没?他们人呢?”
“解决了。”
林尘的声音很平淡的说道。
陈近南愣住了。
“解决了?什么意思?你跑掉了?”
林尘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才抬眼看向他。
“我说,雷彪那伙人,我解决了。”
陈近南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
雷彪是谁?
那是江城地下拳市里打出来的凶神!
一身横练筋骨,双拳能开碑裂石,据说手上还沾过人命,陈近南自问身手不错,但对上雷彪,他没有半分胜算。/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几十个穷凶极恶的打手,再加上一个雷彪……
林尘,一个学生,居然说……解决了?
“你……你把他杀了?”
陈近南的声音干涩,如果不是知道林尘的为人的话,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杀他?”
林尘嗤笑一声,放下了水杯,“一条还能吠的狗,总比一条死狗有用。”
陈近南没听懂这句云里雾里的话。
“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雷彪是我的人了。”
林尘淡淡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砸进陈近南的心里。
“什么?!”
陈近南的音量瞬间拔高,“你收服了雷彪?你疯了?!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他今天能听你的,明天就能反咬你一口!这种人怎么能信!”
陈近南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他无法理解林尘这近乎疯狂的举动。
这根本不是收服,这是在身边养了一条毒蛇!
“南哥,你放心。”
林尘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伸出右手,掌心有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血痕,此刻已经结痂。
“当一条狗的脖子上套着索命的项圈时,它除了摇尾乞怜,生不出别的心思。”
他语气平静的缓缓开口。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看着林尘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陈近南躁动的心,不知为何,竟慢慢平复下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年轻人。
……
另一边,沈家别墅。
沈若曦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她给林尘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都无法接通。
发出去的短信,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从昨天傍晚开始,林尘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不安,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是周文斌?还是赵晴?
这两个名字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每一次都让她的心沉下几分。
以上次在看守所的经历来看,那两个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林尘一定出事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遏制不住,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沈若曦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办?报警吗?
不行,没有证据,甚至连失踪都算不上。
找爸爸?
爸爸会用最稳妥但也最慢的方式去调查。
但如此一来的话,等他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慌乱之下,一个疯狂的念头窜入她的脑海。
她颤抖着手指,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她最不愿看见,也最不愿联系的名字。
赵晴。
或许,只有她才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