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卫盈想通后立马出了门,正好看到小舅舅手里拎着伞,被娘送到院门口。¨小/说-宅- ,免*费_阅/读′
连忙加快步伐,小跑着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等等”
见两人停下动作,这才快步走上前,说明原因:“我要送小舅舅回去。”
谷老五听后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不认得路,哪里用得着你个小丫头送。”
谷翠玲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附和道:“这天说不准还要下雨,你跟过去做什么?赶快回屋歇着去,真想过去玩也等天气好了再去。”
谷卫盈临时编不出借口,一着急一跺脚,趁人不注意,把系统塞进雨伞里。
同时在心底给系统传音:“你自求多福吧,要是下雨撑开伞,你要记得抓紧伞骨别摔下去。”
系统心里有有一万句“我尼玛”之类的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憋了一肚子怨气,咬牙抓紧伞骨。
谷卫盈见他没提出异议,想来是认同了自己的主意。仿佛卸下什么重担一般,乐颠颠的听劝回了屋里。
丝毫没有考虑,系统完成任务后,该怎么回来。
谷翠玲笑着摇摇头:“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送别弟弟后,谷翠玲瞧了眼外边的天色,怕拖下去会夜长梦多,打算快刀斩乱麻,明天一早就去办理离婚手续。^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在房间里翻找出所有证件,放到床头边显眼的位置,这才安心去忙别的事。
第二天依旧是个阴天,乌云遮住了太阳,外头气压极低,让人心里头发闷。
谷翠玲一大早就堵在卫明理房门外,咣咣砸门。“起床,趁早去办完手续,还能来得及上班。”
卫明理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踏出房门。
随后,两人洗漱穿戴整齐,这才出了院门,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回头瞅了眼熟悉的院门,想到日后要离开这里,卫明理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不受控般滋生出一股不舍的情绪。
转过头,与谷翠玲看过来的目光,短暂碰撞,卫明理表情微微僵硬。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要不要反悔,可这念头仅仅一闪而逝,就被抛之脑后。
他怕临阵打退堂鼓,会激怒谷翠玲。最终,经过权衡利弊,两相取舍,还是保全自身的情绪占据了上风。
夫妻俩视线交汇,默契的一触即分,犹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不远不近的走着,路上完全没有交流。-r¢w/z+w¢w\.*n,e·t_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现在两人之间,却像隔着一块无形的寒冰,谁都不愿主动靠近。
街道办离家不算远,不大会功夫,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在门卫登记过后,按照指示推门进去。
桌上放着红宝书,搪瓷缸子上印着“为人民服务”,墙上描绘着各种标语。
里面坐着年纪轻轻的办事员,神情散漫,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抬头皱了下眉,露出明显的不悦。
未等两人走近,便嫌弃的大声质问:“大清早的来办什么事儿?”
这话音明显透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小姑娘年岁不大,目光却很犀利,视线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两人脸上扫视一圈,随后在重点处仔细打量。
落到卫明理胸前插着的钢笔,和谷翠玲腕间闪耀光泽的手表。经过反复确认,瞳孔骤然紧缩。
立马换了副表情,态度缓和下来,嗓音也降了几个声调。
端正了态度,恭敬道:“二位同志,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谷翠玲瞥了眼身旁,提不起精神的卫明理,走上前主动回应道:“登记离婚,办手续。”
说着,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桌案上。
办事员听见是这事儿,本想追问离婚原因。
对上谷翠玲那张冷脸,和眼中不容置疑的表情,把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眼前两位的穿戴,让她摸不清深浅,心生忌惮,到底没敢过多探寻。
来街道办工作之前,叔叔曾跟她说过。自己虽然是革委会的干部,但在这这偌大的西九城,比这地位高的大有人在。
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谨慎,端正态度认真工作,切莫随意得罪人。
回想起叔叔的这番叮嘱,办事员主动缩短办理流程,殷勤的递上申请书,态度好得不像话。
谷翠玲接过表格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她都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