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人们从地道中出来。/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但被修仙者们发现的通道,里面的一百多号人己经全死。
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赵大山的儿子赵军走了出来。
望向那个充满死寂的地道。
地道内,他的父亲赵大山抱着孙子被拦腰斩断,自己的媳妇也死在旁边。
看着化为废墟的家园和遍地的尸体,他抱着自己媳妇的尸体,看着父亲和孩子的鲜血流满一地。
赵军的眼泪纵横。
痛,太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走到镇中心广场,那里曾是矿工们收工后聚集聊天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焦黑的弹坑和凝固的血迹。
“赵哥……”一个脸上带着血痕的少年李石头走过来,声音嘶哑。
这少年躲在远处,并没有被那几名修仙者发现,反而在他们离开后捕捉到了修仙者们的一些踪迹。
“他们……往鹰愁涧方向去了!我看见了!他们在地上走,留下了脚印!”
赵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少年:“你确定?脚印?”
“千真万确!他们落下来走路的!”
李石头用力点头。
一股混杂着悲愤和决绝的情绪在赵军的胸中翻腾。
他环视西周,从废墟和地道里钻出来的幸存者。
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恐惧、悲伤和刻骨的仇恨。
“乡亲们!”赵军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沙哑坚定。`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那些畜生杀了我们的亲人,毁了我们的家!他们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现在,他们就在前面,就在雪山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绝望的脸:“我们等不到军队了!军队在更远的地方打仗!靠我们自己!
我们得让他们知道,铁脊山的石头,是硬的!
铁脊山的人,血是烫的!不能让他们再去祸害下一个镇子!”
人群一阵骚动。
恐惧依旧存在,但赵军的话确激励了他们。
“赵军,你说怎么办?”一个断了胳膊的中年汉子咬着牙问。
“追上去!”赵军斩钉截铁。
“趁他们没走远!铁脊山的夜晚风雪极大,即便是他们肯定也会休息,而我们熟悉地形,这是我们的优势。”
他猛地举起手中一截沾血的矿镐:“我,赵军,妻儿还有父亲都死在他们手上!我活够了!
谁愿意跟我这个再无牵挂之人一起去?
给死去的亲人报仇!给后面的镇子挡一挡!
不是去送死,是去……拼命!”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第一只手举了起来。
“我这老汉一百一十二岁了,我活够了,我的孙子还活着,我想让他幸福的活下去,我去拼命,我跟你去!”
举手的是一位老者。
然后,一只只手举了起来。¨5′0′2_t¨x^t\.,c\o·m/
断臂的汉子、脸上带血的少年李石头、几十个老矿工、还有几个十几岁大的孩子……最终,站出来了近百人!
大多是老弱,少数几个带伤的青壮。
他们默默地收集着散落的武器。
几支还能用的破甲步枪、猎枪、更多的则是炸药,矿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他们将成捆的炸药绑在身上,用破布包裹好引信。
“其他人!”赵军看向剩下的妇孺。
“立刻!马上!沿着三号矿洞往南撤!去灰岩堡!那里有军队的哨站!
走!快走!别回头!”
赵军并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回头再杀个回马枪,也不知道何时会回头。
但组织人手撤离绝对是对的。
傍晚的寒风更加凛冽,卷起地上的雪沫。
幸存的人们互相搀扶着,背着孩子,钻进通往南方的废弃矿道。
赵军最后看了一眼父亲还有妻儿的尸体,擦干眼泪,转过头。
“走!顺着脚印!跟上那些畜生!”
……
百人的队伍,沉默得可怕。
他们沿着雪地上足迹,在暮色中艰难跋涉。
寒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沉重的炸药和武器消耗着他们本就不多的体力。
但巨大的寒风也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壁障,即便是修仙者也无法在如此巨大的寒风中敏锐的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