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遇的超级天才，睡觉都能突破？”

看着苏清这副模样，莫问心中百感交集。

欣慰于她终于摆脱了昏迷的桎梏。

苦涩于她忘记了所有过往，包括他们的羁绊。

释然于自己守护了她，从今往后她就是玄天界最强，再无威胁。

就在这时，苏清又凑近了些，蹲在石台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莫问。

“小修士，你看啊，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真人了！我应该取了名号对吧，以后出门在外报上大名，总不能首接说我叫苏清对吧，少了逼格，没了气势！

我就叫‘最强真人’怎么样？听起来就蛮厉害的！”

她似乎还在为了自己起的名字得意。

“咳……”

莫问被她这“最强真人”呛得差点又咳出血来。

他的清儿，这爱给自己起威风名字又带点毒舌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啊。

他虚弱地摇摇头：“不……怎么样。”

“不好听吗？”

苏清倒也没生气，又兴致勃勃地说。

“小修士，那要不你给我取一个？”

“按照我们缘归宗的惯例，你帮我取个好听又威风的名字，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治好这一身的伤！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她的话语轻松随意。

但莫问知道，他这一身伤，根基尽毁，神魂濒临溃散，想要救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问深深地望着苏清的眼睛。

他明白，这是她潜意识里留下的本能，让她以这种方式回报他，也是告别他。

一个名字……一个告别。

莫问仿佛看到了他们初遇时那个递给他馒头，笑容灿烂的少女。

看到了她叉着腰，得意洋洋说着自己是超级天才的样子。

看到了她昏迷前，最后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涌，又迅速模糊、褪色。

他同样也快要忘记苏清。

他艰难地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但手却无比沉重。

他闭上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却又无比的郑重。

“云归。”

苏清微微一怔：“云归？”

“嗯……”

莫问气若游丝，却犹如回光返照，话语清晰很多。

“浮云聚散，终有归处。

云卷云舒，自在随心。

此名……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