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斜斜泼进回廊,给朱漆栏杆和青石板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边。′i·7^b-o_o^k/.*c.o\m′
江屿婉拒的盛纮的送别,由管家引着往府外走。
刚转过一道爬满藤萝的月洞门,廊柱的阴影里忽地闪出一个人影。
“江大人留步!”声音清凌凌的,带着一丝气喘吁吁的急促。
江屿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盛明兰正俏生生立在那里,晚霞的柔光勾勒着她单薄的肩线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方才奉茶时的端庄持重褪去了几分,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未曾散尽的霞色,不知是奔跑原因还是心绪所致。
盛明兰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竹编小茶盒,盒盖上似乎还带着些许新竹的清气,紧紧贴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显得有些泛白。
“盛小娘子?”江屿有些意外,语气却依旧温和,“可是还有事?”
明兰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将那小巧的茶盒递了过来,目光微微垂着,不敢首视江屿的眼睛。
“江大人,”盛明兰的声音比方才低了些,却更显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盼儿姐姐上次指点我点茶时,曾说我的茶汤虽匀净,沫浡也足,但…但火候稍欠,滋味少了些…些沉敛的回甘。-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我…我这些日子反复试了多次,按姐姐教的法子,重新焙了这点茶粉,想请大人带回府去,若盼儿姐姐得空,烦请她…再品鉴指点一二?”
盛明兰自从在江府见过江屿后,尤其是观察了江屿在府中和赵盼儿新颖的相处方式,更是对江屿充满好奇。在盛府这样传统的书香门第长大,她见惯了盛纮那样的大家长作风,江屿的出现,简首为她打开了新世界。这女人一旦对男人好奇,那便是上心了。
这女人啊一对男人好奇,那就是上头了。
江屿伸手接过了那温润微凉的竹茶盒。“盛小娘子有心了。内子若知你如此用心钻研茶道,定然欣喜。这茶粉,我定当转交。”
竹盒入手,带着竹子的清香和少女掌心的微温。明兰见他收下,明显松了口气,颊边的红晕更深了些,飞快地屈膝福了一礼:“多谢江大人!明兰…明兰告退。”
说完,几乎是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转身隐入了回廊深处曲折的阴影里,裙裾拂过地面的窸窣声很快便消失了。?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夜色温柔地笼罩了江府。云溪院,灯火通明。赵盼儿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就着明亮的烛光,细细翻看一本厚厚的账册,纤长的手指偶尔在纸页上轻轻划过。
赵盼儿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色素缎褙子,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斜簪着一支白玉簪,卸去了白日里待客时的精致妆容,更显出眉眼间天然的清丽与一种沉静的韵致。
“回来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赵盼儿抬起头,唇角自然漾开温柔的笑意,如月光下的水莲初绽,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怎么没有在盛家用饭呢?难道人家不愿意给你饭吃。”
江屿听到赵盼儿的打趣,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握住了赵盼儿微凉的手:“我现在用饭时养成了一个习惯。”江屿停顿下来,看向赵盼儿。
赵盼儿被江屿的话引的好奇:“什么习惯?”
江屿用手轻轻的捏住赵盼儿的小脸,笑道:“那就是不看着你就吃不下去,这叫什么?秀色可餐!”
赵盼儿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娇嗔地白了江屿一眼,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赵盼儿想要抽回手,却被江屿握得更紧。
西目相对,含情脉脉间,周身仿佛萦绕着无形的温柔磁场。赵盼儿微微仰头,睫毛轻颤,江屿缓缓俯身,指尖掠过赵盼儿泛红的脸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两片唇相触的刹那,深情款款的爱意如潮水漫溢,柔情蜜意从唇齿间蔓延开来,似有千言万语都化作这缠绵一吻。
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缠,爱意在水乳交融中愈发浓烈,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晕染成一幅朦胧的画。
片刻之后,两唇分离,赵盼儿像是离开水的鱼,贪婪地呼吸着。她靠在江屿肩头,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带着迷离的红晕。
“娘子,我们睡觉吧。”江屿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蛊惑。
“啊~可是你还没有用饭呢。”赵盼儿轻声说道,声音软软糯糯。
江屿将她搂得更紧,坏笑道:“今天就吃你了。”
赵盼儿轻呼一声,还未及回应,便被江屿再次吻住。房间里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