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江屿再也抵不住疲惫的侵袭,昏睡过去。·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热芭将江屿的身子在沙发上摆正,又从床上拿了个枕头给江屿枕上,最后用打湿的毛巾一遍遍擦拭着江屿身上的血迹。
从来没有对男人做过这些事的热芭,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本能的想去做。
忙完这一切。
房间里只剩下江屿粗重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这座陌生城市的遥远喧嚣。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
热芭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抵在手臂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沙发上昏睡过去的男人。他脸上沾着灰尘和干涸的血迹,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蹙着,仿佛梦里也在经历着厮杀。
右肩的伤口被热芭用干净的包扎绷带重新勒紧过,虽然手法笨拙,但至少血似乎渗得慢了些,对了,还打了个蝴蝶结。
安全感。
这个念头如此清晰地占据着热芭的心房。明明身处异国他乡一个肮脏破败的安全屋,身边是一个身份不明、浑身是血、正被不明势力追杀的男人。
危险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可只要看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侧脸,那份在枪口下被死亡威胁的冰冷恐惧,就被一种奇异的暖流驱散了。`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热芭的小脑袋瓜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各种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他是谁? 特工?杀手?国际刑警?还是……一个倒霉的、卷入更大阴谋的普通人?”
“他为什么救我? 只是顺手?还是有其他目的?”
“那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他?”
“张姐她们肯定急疯了! 明天会不会上头条?《热芭国外街头遇袭,神秘男子浴血相救后双双失踪》?天啊……”
但这些纷乱的思绪最终都败给了眼前这张沉睡的脸。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好奇、感激、后怕和某种难以言喻悸动的情绪,驱使热芭小心翼翼地靠近。
热芭像只试探的小猫,一点点蹭到沙发边。灯光下,江屿的五官更加清晰。汗水浸湿的额发有几缕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鼻梁高挺得如同雕刻,
薄唇的线条显得有些冷硬,但此刻因为失血和疲惫而微微张开,透着一丝脆弱的性感。
“这眉形…真好看。” 热芭在心里悄悄评价,手指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小¨税^C\M·S? *庚¨鑫*最′快,
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他微蹙的眉峰,试图将那褶皱抚平。指腹下的皮肤带着高热伤员的温度,有些粗糙,却有种奇异的生命力。
指尖顺着眉骨滑下,翻过那挺首如刀削的鼻梁。“这鼻子…整容都整不出来吧…” 热芭暗自嘀咕,带着点职业性的欣赏和一点点微妙的嫉妒。
最后,热芭的目光落在了那双微薄的嘴唇上。
一个带着点酸涩又大胆的念头突然冒出来:“你这张嘴…肯定亲过不少人吧?” 这个想法让她心头莫名一紧,像被小猫爪挠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嗔意,热芭伸出食指,在那看起来有些“招蜂引蝶”的唇瓣上,轻轻戳了一下。
做完这个动作,热芭自己都惊呆了!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脸颊瞬间火烧火燎起来。“热芭!你疯了吗?清醒点!你在干什么啊!” 热芭无声地在心里尖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指尖刚刚触碰过江屿唇瓣的触感却异常清晰地残留着。温热、柔软、带着一点点干燥。
这个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热芭的神经,一个更加羞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蹦出来:“这…这算不算间接性…那个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 热芭用力甩甩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会被追杀?那些人还会不会追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节目组那边……”
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从一个问题狂奔向下一个问题,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前路迷茫,危机西伏。
疲惫感如同沉重的潮水,伴随着劫后余生的松弛和后怕,汹涌地席卷了热芭紧绷了一晚的神经。
肾上腺素退去,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透支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热芭努力想保持清醒,至少等江屿醒过来,但身体的抗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