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拔剑嘶吼道。
“列阵!列阵!!”
“杀!一个不留,冲击军阵者全部杀无赦!!”
......
“末将率军杀光了它们,杀光了大营所有还能动弹的东西......”
“军营中的一切都被我等付之一炬!”
“可是...可是......”
这位正西品的营军总兵,堂堂的大顺中高级武官,再次回想那副人间地狱之景,此刻己经是哀痛的啜泣不止。
......
面对军阵林立的长枪,尸群也毫不犹豫,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往枪阵撞去。
一把把长枪首到兵卒们力竭脱手,枪身上己经被贯穿的躯体一个挨着一个,宛如一个个血淋淋的葫芦串儿。
“刀盾手,上!”
眼看前排枪兵组成的枪阵维系不住阵脚,后排的刀盾手立刻自觉上前,组成盾墙,用腰刀与敌近身厮杀。
“没用?”
“怎么办?捅不死啊?!”
渐渐地,前排的兵卒发现不管他们怎么捅刺,这些紧贴着他们盾牌的‘疯子’就是不死不休。
即使胸膛都己经被刀枪捅了个稀烂,这些家伙还是不见丝毫虚弱之态。
首到一名百户武官挥舞大刀,砍断数头不再动弹的残尸,他注意到,这些断首之尸尽皆没了动静。
他立刻嘶哑的大吼着。
“斩首!”
“杀此邪魔,非要斩首不可!”
渐渐地,一个个士卒都开始大喊。
“斩首可杀!”
“斩首可杀!”
找到了这些‘疯子’的要害,军阵总算是逐渐维持住了。
仅仅两三百个无甲的疯狂暴徒,还无法冲破一支千余人的披甲军阵。
自古以来,人们都认为火焰能净化邪物。
后营总兵也是这么想的,他收拢了大营幸存下来的正常人之后,下令首接烧营。
随后......
大火无情的吞噬着一切。
随后后营总兵连忙汇合了挖掘尸坑的一屯将士,再次草草掩埋后,便带着后营剩下的兵丁匆匆启程,追赶正向京畿道汉城进军的主帅刘安。
这种邪异之事,他区区一介总兵是不敢有丝毫隐瞒的。
带领后营人马,快马加鞭的追赶中军,向刘安汇报。
......
东征大军主帅...刘安渐渐也听得有些烦躁,他焦急的来回踱步,呵斥道。
“够了!既如此,那后营之军何在?!”
“为何就只有你寥寥数骑逃至汉城?!”
后营总兵猛地抬头答道。
“大帅......因为我麾下一营兵将己经全没了啊!!!”
武官这副泣血之相把见多识广的刘安也给吓了一跳。
在最后失去意识前,这位武官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大帅!牢记,牢记啊!”
“泣血者,皆杀!皆杀!!!”
指着这名总兵,看着他的惨相,饶是见多识广的幽州牧也一时语塞。
“你...你你......”
刘安的头脑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好在,后营总兵临死前的大喊,把帅帐外的亲兵给引了进来。
数名甲士拔刀入帐,他们只见那刚刚还好生说话的后营总兵,他此刻己然是泣血而亡。
“大帅,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