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死,何必临死时再折腾受罪。”
沈钧注视着这三个过早沧桑的少年,过去一个月里,他们白天跟着秀才在书本上用钢笔学写字,晚上还要处理一千多孩子的各种杂事。
如果不是他们稚嫩的脸庞,沈钧真的会忽略他们的年龄。
“没关系,逃难时我会提供沿途的食物和住所,不会让百姓冻饿而死在路上。说说,最近童子军有什么事?”
赵子曰率先开口道:“先生,受战争影响加深,有更多家庭把孩子塞进来,童子军最近又增加了一百多人。”
“又收了一百多个?”沈钧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智能手机,又硬生生停住。
这个动作让赵子曰眼睛一亮,这个机灵鬼早就注意到先生总爱摸那个会发光的“铁牌”,但懂事地从未多问。
李狗蛋放下吃到一半的橘子,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新来孩子的名字。
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歪歪扭扭的备注:“父殁于矿塌”“母病,携两妹”,这个识字不过月余的少年,己经学会了用文字承载苦难。
“让他们来吧。”沈钧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想起上次巡查食堂时,看见个六岁女娃把半个馒头藏进衣领,那馒头最后在体温里捂成了硬块,因为她要带回去给瘫痪的妈妈。
沈钧拆开一包辣条递过去,当辣条辛辣的味道炸开在舌尖时,赵子曰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笑作一团,就像他们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模样。
孩子们想不通,为什么先生总能变出这些包装花哨的食品。
同样沈钧也想不通,一开始只想靠系统实现财富自由的他,怎么就成了这群孩子们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