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密集、更加狂暴的金属风暴,如同数十把巨大的火焰剃刀,狠狠刮向北洋右镇的断后阵地!
弹雨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土石崩裂!
任何试图结阵抵抗的企图,在这绝对的火力密度面前,都如同纸糊般脆弱!
何况北洋军一开始是要进攻的,连战壕都没挖,只能趴在地上尽量蜷缩起身体。/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
断后的北洋右镇士兵,仅仅坚持了不到十多分钟,便被这凶猛火力打的哭爹喊娘,彻底放弃了断后任务,加入了向南溃逃的洪流!
就在这血肉横飞、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在无数安保队员狂热崇拜的目光注视下,沈钧把机枪收入空间中。
“战士们!”沈钧转身,振臂高呼,声音穿透枪炮声,“敌人己溃!随我追击!抓一个活的俘虏,赏一块现大洋!”
“嗷嗷嗷——!”
战场上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吼!安保队员们眼珠子都红了,一块大洋一个俘虏?!这哪是打仗,这是捡钱啊!
有如此神鬼莫测的大帅坐镇,还有白花花的大洋在前方招手,战士们如同打了十斤鸡血,甩开大步,以远超平时的速度,嗷嗷叫着向溃逃的清军发起了疯狂的长跑追击!
阜新城外,一场满清信心满满的剿逆战,演变成了对满清溃兵的盛大“围猎”!
盛京将军增祺统率的六万满蒙汉八旗大军,在安保队主力如同怒潮般正面压来之际,早己失去了任何组织形态,变成了一锅沸腾、混乱、自相践踏的烂粥!
而这溃烂的脓包,正迎面撞上了沈钧战前布下的伏兵。·墈-书/屋/ ?唔¨错.内`容_
由两万安保队精锐,如同神兵天降,提前数日从山区迂回,此刻己如磐石般牢牢扼守在阜新县城向北、向东和向西逃的关键道路!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增祺的六万大军彻底陷入了绝境!
恐慌如同致命的瘟疫,在每一个士兵心中疯狂滋长、蔓延!
沈钧那“活捉增祺一万大洋”的悬赏,如同魔鬼的低语,在绝望的空气中反复回荡,彻底点燃了人性中最原始的贪婪与求生欲。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增祺老贼在那儿!抓住他!一万大洋啊!”不知是谁在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嗓子,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几名眼神凶狠、孔武有力的士兵,此刻竟调转刀口,红着眼扑向增祺的轿辇!“将军!对不住了!兄弟们要发财活命,要借你一用!”
“保护大人!”增祺身边忠心耿耿的卫队长拔刀怒吼,带着仅剩的百余名亲兵拼死抵抗,与昔日的袍泽瞬间厮杀在一起!
刀刃入肉的闷响、濒死的惨叫、愤怒的咆哮响成一片!增祺本人早己吓得瘫软在轿内,面无人色。
他想不通,明明是来围剿一群泥腿子叛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混乱中,一个身材瘦小的旗兵,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悄悄摸到一个正挥舞腰刀怒吼着弹压溃兵的参领身后,猛地将一把匕首狠狠捅进了他的后腰!
“狗官!叫你动不动拿鞭子抽老子!”
还有一个老兵油子,趁乱扑倒了一名惊慌失措的协领,手脚麻利地撕下他的肩章和领花揣入怀中,嘴里还念叨着:“大帅说了,这都是一百大洋啊!”
整个八旗军阵,彻底失去了控制!军官失去了士兵,士兵失去了建制。
昔日壁垒分明的满、蒙、汉旗兵界限完全模糊,所有人都在为了生存和那致命的诱惑而疯狂。
而安保队沉稳推进、冷静地将这一切混乱尽收眼底,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有条不紊地切割、包围、收网。
“缴枪不杀!优待俘虏!”安保队的口号声在平原上清晰地回荡,与八旗军内部的厮杀惨叫、绝望哭嚎形成了地狱般的交响。
赵大山作为安保队北面伏军的指挥官,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自相残杀景象,挥了挥手:“各部保持阵型,稳步推进!投降者收容,顽抗者格杀!注意搜索增祺!”
北线的六万大军,这支看似庞大、实则腐朽不堪的旧时代武装,在沈钧的战术布局和致命的心理攻势下,正以一种极其丑陋和内耗的方式,走向彻底的崩溃与消亡。
这场围猎,己然变成了狼群对惊慌失措、自相践踏的羊群的单方面收割。
一支军队的成色,往往不在其势如破竹的进攻,而在其兵败山倒之时,能否保持建制、有序后撤,将损失降至最低。
南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