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将满腔的恐惧和愤怒都倾泻在扳机上,马克沁机枪疯狂地咆哮着,子弹泼水般射向远处那些若隐若现的人影,试图压制住对方的远程火力。¨h¨u_a,n_x*i~a*n-g.j·i+.~n+e¨t¨
然而,他的疯狂扫射,只会将死神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目标确认!三号碉堡!火力最猛那个!40火干掉它!”隐蔽在侧翼土坡后的一名人民军连长厉声吼道,声音穿透了枪炮的喧嚣。
不远处,副射手“石头”,一个敦实健硕的小伙子,背着沉重的西联装火箭弹箱和步枪,焦急地看向身旁趴着的主射手:“老枪!距离够得着吗?风可不小!”
主射手“老枪”正沉稳地通过带精密测距分划板的光学瞄准镜,死死咬住远处喷吐火舌的射击孔。
他快速估算着:“目标480米,西北风西级……能打,但想一发送它归西,最好再往前拱一百米!”才训练40火没俩月的他,这个距离加上风,命中要害的把握还不够八成。·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那就再上一百米!连长!火力掩护,俺们上!”急性子的石头低吼一声,抓起弹药箱就猛地从掩体后窜了出来!
“石头!你!”老枪见状,也毫不犹豫地一把背起沉重的火箭筒,将两枚备用破甲弹飞快塞进背囊,紧咬着石头的背影冲了出去。
“通知迫击炮打快点,掩护石头和老枪!快!给我狠狠地砸!”连长的吼声立刻在后方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瞬间,这处阵地上所有的步枪、机枪、以及迫击炮火力骤然提升到极致,密集的弹雨泼水般砸向沙俄军的堑壕线和碉堡周围,打得沙土飞扬,火星迸射,死死压制住敌人可能的反击视线。
石头像一头矫健的豹子,扛着弹药箱在弹坑间敏捷地跃进,最终猛地扑进一处浅坑。
他顾不上喘匀粗气,立刻手脚麻利地解下背后的弹药箱,“啪嗒”一声打开。
几乎同时,老枪也一个侧滑扑进他身边,尘土未落,己经利落地将沉重的40火箭筒从肩膀上卸下,顺势架在了坑沿。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
石头默契地从弹药箱中抽出一枚穿甲弹,熟练地塞入发射筒,“咔嚓”一声完成装填!
“穿甲弹!装填完毕!”石头拍了拍老枪的肩膀,既是确认,也是进攻信号。
老枪的眼睛死死贴在冰冷的瞄准镜上,十字线稳稳套住那个在凶猛火力下依然疯狂咆哮的射击孔。
风在呼啸,硝烟刺鼻,但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得像一张弓,只有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稳如磐石。
“目标、正前方碉堡!放!”
就在沙俄少尉打空一个弹链,副射手手忙脚乱更换的瞬间——
“嗤——!”
一道拖着橘红色尾焰的火箭弹,以惊人的速度,如同复仇的毒蛇,划破弥漫的硝烟,首扑那座疯狂喷射火舌的碉堡射击孔!
碉堡内的沙俄士兵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
“那是什么……”机枪手的疑问还没出口。
“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灵魂的巨大爆炸在碉堡内部轰然响起!
特制的破甲弹头在接触射击孔护盾的瞬间,内部锥形装药形成的可怕金属射流,如同烧红的铁针穿透黄油,轻而易举地熔穿了厚重的钢板!
狂暴的金属射流和爆炸冲击波在狭小的碉堡空间内疯狂肆虐、反弹!
沙俄少尉和几名射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瞬间被撕裂、碳化!
扭曲的机枪零件和钢筋混凝土碎块混合着焦黑的残肢断臂,以及浓烟和火焰,被巨大的气浪从射击孔和观察口猛烈地喷射出来!
刚才还疯狂嘶吼的死亡堡垒,转瞬间变成了一座熊熊燃烧、冒着黑烟、内部血肉模糊的钢铁坟墓!
这一幕,被附近几个碉堡和残存堑壕里的沙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
那震撼性的毁灭场景,比任何精准的子弹和吊射的炮弹都更具毁灭性地冲击着他们摇摇欲坠的神经。恐惧,终于彻底压垮了抵抗的意志。
一些士兵开始不顾军官的呵斥,丢下武器,抱着头蜷缩在战壕最深处瑟瑟发抖。
另一些则绝望地看向身后锦州城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这残酷杀戮的深深恐惧。
人民军的“剥洋葱”战术,正一层层撕开沙俄军的防御外壳,将冰冷的死亡精确地送达每一个角落。
锦州的城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