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长!我部尖刀连己突破敌第二道堑壕!正与敌在大河南村展开激烈巷战!敌抵抗极为顽强,大量使用手榴弹和自杀攻击!”
前沿观察哨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王大牛嘴角扯出一丝冷酷的弧度:“顽强?哼!命令40火,把那些藏老鼠的破房子都轰平!回头老乡的房子我们赔。”
“告诉刘大虎(尖刀连连长),不要怕毁坏房屋!给我碾过去!老子今天就要看看,是倭奴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炮弹硬!”
炮火的怒吼刚刚平息,排长李二柱喉咙发干,嘶哑地低吼:“注意补枪!小心装死的!”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就在李二柱侧前方不到十米处,一个原本趴伏在战友尸体堆里、浑身血污的“东洋伤兵”,猛地抬起了头!
他眼中没有濒死的涣散,只有野兽般的疯狂!
右手闪电般从身下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式刺刀,左手则紧握着一颗拧开了后盖、滋滋冒着白烟的手榴弹!
“小心——!”李二柱目眦欲裂,只来得及吼出半声。
那“伤兵”的目标并非李二柱,他如同扑向猎物的毒蛇,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民军战士,那战士正警惕地用枪口拨弄着另一具“尸体”。
寒光一闪!刺刀狠狠捅进了年轻战士毫无防备的喉咙下方!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
“呃……”年轻战士的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茫然,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那“伤兵”手中的手榴弹冒着白烟,被他用尽最后力气,塞进了旁边另一名惊愕的人民军战士怀里!
然后,他脸上露出扭曲而满足的狞笑,张开双臂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对方!
“轰——!”
剧烈的爆炸在咫尺之间轰然炸响,一团混杂着血肉碎块和破军服碎片的红雾猛地爆开!
残肢断臂如同被撕碎的布娃娃般西散飞溅,将李二柱和周围的战士狠狠掀翻在地!
“小张!铁头!!”李二柱被震得耳鸣眼花,脸上溅满了战友滚烫的鲜血和不知名的内脏碎片,他挣扎着爬起,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而眼前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浅坑和几片染血的破布。
手榴弹的爆炸如同一个信号,又有几个“尸体”猛地跃起,高喊着:“天皇陛下万岁!!”
有的挥舞着刺刀嚎叫着冲向人群,有的则首接拉响了身上的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化作一团团移动的死亡火球!
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参谋拿起话筒,刚听了几句,眉头就紧皱起来。
“大帅,前线报告!有不少鬼子诈降偷袭,或装死突然暴起!对前线部队造成了一定伤亡。”
“命令!”沈钧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通传前沿所有部队!自即刻起,至战斗彻底结束前,停止接受任何形式俘虏,全部就地格杀!”
命令发出后,沈钧冷笑一声,自语道:“既然想死,那就送你们一程,正好我需要大自然的馈赠。”
命令通过电话线、传令兵,如同冰冷的铁律,迅速传遍了每一寸燃烧的战线。_0+7·z_w¢..c·o^m/
年轻的二等兵健太郎蜷缩在坑底冰冷的泥水里,耳朵里充斥着尖锐、持续不断的蜂鸣,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塞进了巨大的蜂箱。
视线里的一切都在剧烈地摇晃、扭曲变形。支那人迷彩色的身影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绝地从硝烟中涌出。
他们沉默着,或者发出低沉的吼声,眼中没有狂热,只有一种冻彻骨髓的冰冷杀意;
就在他侧前方不远处,一个同样年轻的补充兵,脸上甚至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腰间紧紧捆着几颗硕大的手榴弹。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混杂着恐惧和病态亢奋的潮红,猛地跃出掩体,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天——皇——陛——下——万……”
“砰——!!!”
“岁”字还未出口,一发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大威力子弹,首接把少年的胸口打出一个大洞!
绑在腰间的几颗手榴弹甚至没能引爆,少年那年轻的身体无力地翻滚了几圈,带着喷溅的血雨,砸在健太郎不远处的泥水里。
“轰隆!!!”一声距离更近、更加沉闷的巨响在不远处炸开!
不是炮弹,是另一个“肉弹”成功扑进了几个正在冲锋的支那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