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蜷缩身子,恨不得身边有冒大火的炉子,越来越冷了,她干脆把脑袋缩回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呼出的热气渐渐填补了被窝里的空气,稍稍暖和一些。`r¨c!y·x`s\.?c/o?m?
脑袋发沉,只想着好冷,再无其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白易南愤懑的声音,又嫌弃又看不顺眼,“宁浅,你的愚蠢没有下限吗?你这颗脑袋里装得都是浆糊?”宁浅上下嘴唇打抖,随他说去了。忽然,好不容易热乎的被窝被猛地掀开,冰冷的空气瞬间扑向宁浅,刺激着她暴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白……白易……南……你想冻死我?好冷……”宁浅全身颤抖,说的出也哆哆嗦嗦,有气无力。白易南冷着脸,“你做人的基本尝试呢,知不知道自己感冒了?”宁浅用尽全身的力量,重新扑进被子里,这次露出了脑袋,仰头看向炕边的白易南,“你做医生的基本操守呢,知道我病了,还胡搅蛮缠?哦,对,你最好别说话,听到你声音我觉得更冷了。”“胡搅蛮缠?”白易南冷笑,甩手离开,“还知道嘴上占便宜,看来你不需要吃药了。”……她收回说过的话行不行?“喂?喂……靠,真走了啊!”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心里骂了他千八百遍。\s.h′u?q·u?n′d_n¢s..^c,o·m-冷血的家伙。正在宁浅专注骂人,分散身体的不舒服时,白易南又回来了。“你不是……”她张嘴说话,白易南顺势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嘴里,带着白手套的手在她嘴上一捂一敲,她喉咙滚动,把嘴里的东西咽进肚子。他把另一手中的盛着水的杯子放在炕沿,毫无温柔可言,水在杯子里来回晃荡,炕单上溅出了一大片水渍。这么粗糙,在喂毒药吗?宁浅顾不得身子难受,仰着头瞪大眼睛,怒视白易南,看着看着,看到了脑袋边水杯冒着袅袅热气。她忽而一笑,笑得几分得意,透着那么一丝欠扁的味道。“嘿嘿。”就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嘛,虽然过程简单粗暴,但结果是好的。白易南被宁浅的眼睛盯得不舒服,倏地转身过,背对她。宁浅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啊,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宁浅,你自作多情了,以为我给你的是感冒药?泻药而已。′k?a·n?s?h`u/b`o_y,.,c~o-m·”只听他讽刺道。宁浅汗毛一立,下意识捂住肚子。等人走了,她忽而意识到,这位是个傲娇的主,死鸭子嘴硬,感冒药就感冒药呗,打死不承认。吃了药,宁浅又喝下半杯热水,昏昏沉沉睡了好久。再醒来时,她浑身暖洋洋的,恢复了精神劲儿,头脑清醒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麻利儿洗漱收拾,出门赶集前,经过白易南的屋子,她停下来侧身听了听,没声响,似乎出门了。奇怪,这位有洁癖的家伙能去哪?赶了个末班车,集上的人不多,大都商贩已经收拾摊子了。 宁浅转了转,最终停在一家她常常买菜的摊子前,卖菜大爷坐在地上,没收摊的打算。“大爷,这都中午了,还不回家呢?”宁浅熟络地打招呼。卖菜大爷连忙站起来,一口此地话,“丫头,要啥,菜都新鲜着呢,我刚来不一会儿。”宁浅低头一看,青菜根部的泥土还湿着呢,一边挑菜递给大爷,一边随意地问,“怎么刚来啊?太晚了,人没多少了。”卖菜大爷叹了口气,“别提了。”把青菜放在秤上,又加了一小把菜,尽量给得足足的。算好钱后,他左右看了一眼,低低地说,“都是张富弄得,他是这儿的霸王,从小的混混,每次到集上,不是拿货就是拿钱,你说我一个卖菜的能给他啥。你以后见到他躲得远点,千万别招惹他,唉。”“没人管吗?”宁浅惊讶地问,心里却在想张富这个名字。张家屯,姓张的人占了大多数,不过……“没用,之前有年轻人看不惯他们,报了警,局里派人来,抓了他们没多久又放了,第二天张富叫来他的侄子,把报警的人家砸了,从那以后没人敢管喽。”卖菜大爷摆摆手,愁眉苦脸。宁浅一震,“张富的侄子是不是叫张晓军?”“是啊,他侄子叫张晓军,他哥叫张贵。你也知道张晓军啊?哎,这做了多少坏事……”原来如此!这就解释通了,她姥爷认识的张贵与这张家屯的张富是亲兄弟,大哥被抓,做弟弟的便记恨上她一家。虽然没想到好办法对付张富,但起码知道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