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被老二骂懵了,不知所措地松开了手,周建军举着乔有福朝着周芳打去,周芳怕打到娘,往正屋门口躲去,周建军追过来,再挥起扫帚……扫过周连栋半边脸。′s·a~n,s+a^n_y+q/.-c*o*m+
周建军吓得手一抖,扫帚落地。
娘和老大瞪大了眼——老二打了爹!!
大过年的不得个安生,周连栋本就生着气,弯腰抓住扫帚苗的一头,挥手朝周建军就打回去,“一个个的大没大的样,小没小的样,这年是不想过了!还敢打老子了,真是揍你轻了!”
话音没落已经抽了周建军两扫帚杆子。
周芳当没听到,周建军却受不了,从小他为了多吃一口,惯会来事,在家比起老三挨打都要少,这两下真疼不说,还给他按上个“打老子”的名头,眼见的左右邻居趴在玻璃上往外望,他可不想让人说不孝,捂住头脸一转身先钻对面小仓库里去了。
周连栋看老二跑了,转头瞪周芳一眼,他也看到邻居在张望,要不是天冷估计早出来看热闹了,觉得没脸,恨恨转回屋去。
周建国眼看着没事,昨晚夜班忙活到现在也困了,晚上过年还守岁,爹妈这炕是热的,他拽床被子就睡下了。,/ˉ5?¤4×看?书}× $?无¨`错±>内?容???
崔守英赶紧拉着周芳回了偏房,“你说你,才吃了几口饭?别理他们,你先吃饱了,这大老远回来的……唉,就你下乡最远,是娘没能耐,护不住你。”
崔守英还以为大闺女闹是因为她吃的苦最多。
周芳抱起四弟的被褥,“娘,我挺好的,都抽工了,有铁饭碗,老大现在也不过是大集体,老二还是临时工。我真挺好。我倒是要治治这几个白眼狼,他们把爹娘当牛马使,一个个钱不交,家里活也不干。行了,娘别管我了,我吃饱了。”
说完周芳回了主屋,看爹坐在那呼呼喘气,老三给爹倒上茶水,老四在炕上埋头吃饭,老大在炕里睡觉。
“吃完把厨房收拾了。”几个弟弟在家也就刷个碗,连厨房都不知道收拾。
说完抱着被褥进了里间,往炕上一扔。
看着炕柜眯了下眼,听着那边是建民去收拾厨房了,周芳喊:“建业进来。”
老四才拿了抹布擦桌子,听到,忙收到炕桌,进了来。
站在姐身后,“啥事……”
“这个上锁的是不是你二哥的?”炕柜上只有一个柜门是锁的。;/0[]0£¥*小t&说e??网? ???首1*¢发±e
周建业才一点头,周芳拿起螺丝刀三下五除二把锁鼻卸了下来。
老四啊了一声,赶紧伸手抢过螺丝刀,就要把锁鼻上回去,“姐,你干啥啊?动了他的东西他又要发疯。”
周芳一把扯开周建业,把螺丝刀往炕上一扔,伸手翻起柜子里的东西,“他虽然是临时工,一个月也有十八呢,没给爹娘交一分钱生活费,我不相信他没钱。”
周建业呆在那,都不会动了,谁要动一下二哥的东西,二哥能发好几天疯,想想太可怕了。
“帮姐想想,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或者盒子什么的?”周芳说着手上没停着翻。
手里一下摸到一个小布包,叠得太板正了,一用力拽出来,打开一层,里面是一个单据,再打开,四张大团结,看那单据,原来正是邮据收款用的。
没猜错,这四十就是自己借了汇给他的——他那时候并不急着用钱,就是想着他先下手为强,省得自己把工资都给家里花了,他就弄不到了。
好你个周老二,真是心思算尽。
周建业还在想二哥发疯的事,劝道:“姐,你还是别翻了,上次三哥看他本书,他都疯了……”
“书?!”周芳脑中有什么一闪,拿过一边放的三本书,掉出一张存折。
果然,他自己有!!
打开存折,零存整取的,每月存8.14元,一年期取出一百元。
周芳咬紧牙,手都在抖。
老二临时工干了才一年,看这存折上的日期都已经存了十个月,为了不用自己的才跑去矿里向她借钱,自己开出那苛刻的条件他都应下,那远超过他的利息所得,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还。
爹老说老二傻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哪里傻了,全是往里划拉,往外一毛也不拔。
和前世一样,他从家里从自己这所有借的钱,一分都不会还。
周建业拿过螺丝刀不知道放哪好,他怕二哥回来发现东西被动过了,现在又不敢出声劝姐放回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