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栀栀,叫一声干哥哥!以后啊在岚市,就没人敢欺负你!就算是江誉也不行!”
玉栀强撑着踢了江誉好几下,希望他能保护自己。
江誉却倒在桌上,仿佛死了一样。
要不是她始终保留着一丝理智……后来又在招待所遇到了……
一定会被活活糟蹋!
玉栀实在忍不住,狠狠地干呕了两声。
江誉见状,不埋怨李大利,反而骂起了玉栀:
“一大早上的,你跑哪儿去了?我房门坏了你知道吗?差点耽误我大事儿!”
玉栀心中冷笑,却霎时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
“我怎么知道你的房门坏了?再说,又不是我弄坏的!”
“江誉,谁让你不痛快了你找谁去,凭什么拿我当出气筒!?”
说完扭头便钻进自己的小房,把门给反锁了。
王金桂生怕她哭出个好歹,站在门外耐着性子哄:
“别哭了,阿誉不是故意的,他是急着出门呢!”
玉栀哽咽地直抽抽,还故意拿起凳子,疯狂地砸墙。
“我看他就是嫌弃我,手粗脚粗,还不会打扮,压根就不愿意娶我!”
哐!
“我每天起早贪黑,老妈子似的伺候你们一家老小,为了谁呀?
“要不是因为他曾经从流氓手里救过我……我才不来你们江家!”
哐当!
“五年了,一毛钱工资都没见过,还累出一身病,打黑工都比这强!”
哐当哐当!
王金桂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激动把孙子折腾没了,赶紧许诺:
“好栀栀,以后家里的活儿都不用你干了,只管好好养胎,生个大胖小子!”
玉栀这才渐渐止住哭声,擦了下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走了出来。
“桂姨,我中午想吃酸菜鱼。”
王金桂一拍大腿,“酸菜好呀,酸儿辣女!后院大缸里还积着不少酸菜呢,我这就去拿!”
说完便喜滋滋地转身,去了后院。
刚要去掀大缸的盖子,眼角余光瞥见老松树底下,似乎蜷缩着一个人影。
搁那儿抱着腿,唉哟唉哟地直叫唤。
王金桂以为遭了贼,立马拿起墙边的铁锹,屏住呼吸走了过去。
“哪儿来的小偷,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到我们家来了!”
一声怒吼,抡起锹砸就朝那人砸了过去。
“啊——!”
林丽书一声凄厉的尖叫。
“妈,妈!是我……是我啊……别打了!疼死我了!”
王金桂这才看清,地上躺着的竟然是林丽书。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顺着松树往上一瞧,不正是阿誉卧室的窗户吗?
瞬间把到今早出现的异常全部联系了起来。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
“林丽书!!!”
王金桂气得又抡了她一下。
“我说阿誉怎么铁了心要娶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紧接着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巴掌像雨点一样落在林丽书的脸上、身上。
“你个骚狐狸!阿涛才牺牲多久,你就勾搭上了阿誉!”
“我们江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林丽书本来身上就摔伤了,刚被王金桂拍了几铁锹,现在又被她摁在地上打,毫无还手之力。
“妈,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王金桂啐了她一口。
“那你告诉我,怎么会大清早地摔倒在阿誉的窗户底下?
连人都不敢喊?当我是傻的吗?!
难怪把阿涛的抚恤金捏得那么紧,你这是要把咱江家——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