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尴尬地挠了挠头。
玉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叮嘱:
“我是说真的!小草那人老实,但酒品特别差,一喝多就脸红心跳,逮着人乱抱。
到时候在婚宴上闹出笑话,你脸上也无光。”
李大利霎时把这话记在了心尖上,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记住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她喝酒!”
玉栀别过李大利,先去了邮局。
把大部分钱都存进了新办的存折里,只留了一些零钱在手里。
随后,一头扎进市一中旁边的书店,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知识。
中午,她给自己买了三个韭菜盒子,一瓶北冰洋汽水。
坐在公园的树荫下,听着头顶叽叽喳喳的鸟叫,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溜达到那栋小洋楼门前时,她一眼就看到,院墙上那块招聘黑板的末尾,被人用工整的粉笔字,添上了两个字——“好的”。
玉栀的心怦怦狂跳,巨大的喜悦,让她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个圈。
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折返回书店,买了几本关于花草培育和养护猫狗的书。
雇主即便要考她,她也有信心对答如流。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小洋楼二楼的窗帘后面,一袭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默默注视了她许久。
自从玉栀刚才出现在门前,贺悦卿就看见她了。
看到她发现回复后,欢喜雀跃得像个孩子,喉结滚动。
胸腔里却像是被灌满了冰冷的铅水,直往下坠。
陆燃的报告言犹在耳——“江誉入狱,玉栀小姐非但不离不弃,还说要打工赚钱,等他出来。”
等他出来?
贺悦卿掐住窗楞的指节泛白,玻璃窗上,倒映出冰冷而深邃的双眼。
栀栀,真就这么喜欢他?
哪怕他和寡嫂纠缠不清,欺骗她,欺辱她,也不肯放弃?
——那我呢?!
贺悦卿心痛如绞。
那年,刚满十六岁的玉栀,一脚踩在他家院子的围墙上。
垂下满头柔顺的黑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
“贺悦卿,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娶我做媳妇!”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