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大家先入为主,就认定是李孝虎的错。
纷纷劝说正据以力争的张桂兰,赶紧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
一嘴难敌百口,张桂兰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掏出家当,准备私了时,却被刚好路过的孟遥出声制止了。
“这事不全是虎子的错!”
“婶子,咱不赔。”
也不知当时的孟遥,哪来的勇气,径直穿过人群,挡在张桂兰身前,大声地说道:“是他,是赖康达自己嘴贱,出口辱骂虎子是野种在先,虎子气不过才和他打起来的。”
赖祥和气恼地指着她的鼻子,就是痛骂:“你个小丫头片子,在这捣什么乱,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滚。”
羸弱的孟遥,梗着脖子,双手叉腰,脸色通红地回应道:“当时我也在场,不止我看到了,还有好多人都看见了。
你们要是不信,我就去把那些人喊来,当面对峙,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赖家祥推搡着赖康达,“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若是孟遥说的是真话,那大家伙肯定就不会站在他们这边,毕竟是他出言挑衅在先,而且赔偿的价钱也得另算。
所以赖康达心虚地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出声。
见状,明眼人自然看出了这事得弯弯绕绕,原本攻击张桂兰的舆论开始扭转了。
“太可恶了,真是没有教养,张口就辱骂别人,什么素质。”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活该被打,一点都不冤枉。”
“可不是嘛,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我呸。”
明白这事不全是儿子的错,张桂兰瞬间挺直腰杆,猛拍着自己大腿,捶足顿胸地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诶呦,我可怜的虎子,打小就了爹,全靠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
若不是建国当初见义勇为,丢了性命,也不至于留我娘俩在这人世受苦受累了。”
她猩红的双眼,狠狠瞪着赖祥和父子两,沧桑的手指颤颤巍巍:“这些个丧良心的玩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天天背后造谣辱骂,也不怕折了寿。”
“建国啊,你倒是回来看一眼我们母子两啊,看看我们这些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哟......”
此刻,张桂兰像极一个受尽委屈,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引得周遭好一顿同情,指着赖祥和父子的声音,更是达到人声鼎沸的程度。
自问理亏,但赖祥和确实被气的不轻,“现在脑袋被开瓢的可是我儿子,就算是孩子间的口舌之争,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