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k-a′k.a-x`s.w^.!c+o.m,
家里被盗得一干二净,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
孟良才好不容易偷藏的私房钱,都赔给孟遥当医药费了。
而李玉琴身上的现金,也结给了小卖铺的崔大爷。
柜子小金库里,除了几张废报纸和砖头,再也找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
现在就连买几床陪嫁的新被褥,都困难。
所以这嫁妆.......
孟英不敢置信,瞪大眸子:“所以你们现在不会打算让我两手空空地嫁过去吧?”
真要如此,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谩骂啊。
这道理,做长辈的怎会不明白,可谁叫现在家里真遇上困难。
孟良才思索片刻,提议道:“实在不行,用家里的那些鸡鸭崽,拿去换几张布票?”
“哦,对,老头说得对。”
李玉琴边往后院去,嘴里边念叨着:“前些日子,为了装穷,特意买了好多崽子回来,没想到今日能应急......”
不消片刻,“啊~~~”
这声惊恐的尖叫声,吓得大厅里的几人,猝不及防地差点没站稳。
“死老婆子,大晚上吵得不让人安宁。”
孟良才一脸幽怨,嘴里咒骂唠叨着:“家里已经够晦气了,就不能消停点......”
孟英也拉着孩子急冲冲地跟过去。/l!k′y^u/e·d`u¨.^c~o?m+
看着空空如也的后院,一时间几人都蒙圈:
别说是老母鸡,老鸭子,就是成堆的小崽子们也是一只不留地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也被偷了?”
怎么可能呢?
这么大堆的活物,就算是偷,也不可能神不知鬼觉吧。
这得多大的麻袋装啊,还要避开人来人往的胡同口?
“真是见鬼了?”
“这小偷也太没品了,偷钱就算了,连小畜生都给我全抓走了.....”
“到底是谁干的,别让我抓住,一定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孟英咬着牙,“等什么呢?赶紧报警吧。”
别说这些鸡鸭崽,光那些钱就够判刑的了。
孟良才不是不想,可要真的上公安局去,丢失的东西和数额都要如实登记的。
且不说能不能找回来,就算真能追回,不就坐实了孟家那些虐待孟遥的谣言了。
那么有钱,还卖女?
那么有钱,还要到处赊账,找一个小丫头讨要?
还天天哭穷,搞得揭不开锅,吃不饱?
再说婚礼在即,要是这个时候去报警追回钱,齐家人不得要他们补齐嫁妆?
以后肯不肯出手相助,都不一定。[¥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
“以后再说吧,眼下要紧的是将亲事赶紧办了。”
孟良才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怎么也没想到孟家真有穷尽山水的一天。
孟英急得直跺脚,带着哭腔:“那也不能让我两手空空地嫁过去吧?”
“实在不行,找亲戚朋友们借借,应急的钱,应该不难借。”
李玉琴也是没招了。
孟良才眼都不抬,没好气:“借借借,说得容易,找谁借,上哪借去。”
如今以孟家的名声,周围邻里街坊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借给他们。
凭孟家那群穷亲戚?
孟良才作为孟家的大哥,底下是两个妹妹。
当初孟家的钱,全都留给了孟良才,要不也开办不了厂子。
其他两个妹妹什么也没捞着,反而还担起了父母养老的责任。
本就一肚子怨气,更别说已经结婚生子,各自有了家庭,并不常来往。
借钱的事压根就不可能。
李玉琴拔高音量,“那找我娘家借,总行了吧。”
李玉琴是家中老二,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两个弟弟,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却是李家出钱最多的一个。
没办法,谁家李家三个男丁都不争气。
唯一一个有点用的就是家中的小儿子,李朝年。
大学毕业,进了电影院成了一名放映员。
如此香饽饽的一个岗位,按理说混得不差。
可惜,好赌。
为了填补这个大窟窿,李玉琴没少背着孟良才往家里贴钱。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