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另一条更近但靠近四叔家的小路,李春杏还拦着她说要还给她东西。
她要还看不出来这俩人是串通好的,那真是白活两辈子了!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搭在一起?
代兰亭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不过她也不怵。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她倒要瞧瞧,这俩能整出什么下三滥的幺蛾子!
快到家门口时,远远就瞧见代春艳在门口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一看见她,立马跟见了救星似的,小跑着迎上来。
拉着她的胳膊上下左右地瞧,满脸都是担心:
“兰兰,你这是咋了?咋回来这么晚?是不是身子又不舒坦了?”
代兰亭心里一暖,撒娇地晃了晃她的胳膊:“二姑~您都快把我当那瓷做的娃娃啦!前阵子是生病才蔫吧了,早好利索啦!
“今儿回来路上撞见条疯狗挡道,绕了点路,就耽搁了。”
代春艳松了口气,又作势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这丫头!都敢拿你二姑打趣了!
“绕路就对了!那种疯狗,下次见着躲远点儿!别让它凑近了咬着你!
“你大半天没回家可把我吓坏了,你姑父昨儿还托人捎信给我说呢,最近这附近不太平,闹拍花子的!”
拍花子是他们这关于人贩子的一种别称,人贩子把手往人的肩膀头一拍,人一回头就昏过去了,所以称为拍花子。
代兰亭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代春艳揽过她的肩膀:“走!回家吃饭去!下午确定还去上工?”
代兰亭重重一点头:“当然要去!”
等到明年!
只要熬到明年高考恢复,政策放开,她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代兰亭同志,”
就在姑侄俩要进门的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一回头,竟是昨天见过的那位沈归燕同志。
代春艳看见沈归燕,眼前登时一亮。
小伙子长得周正,个头高挑,腰杆儿挺得笔直,往那儿一站,跟棵精神的小白杨似的。
代兰亭忙解释:“二姑,这是新来的沈归燕同志,是支援咱村工作的。”
沈归燕几步小跑过来,先是对代春艳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才转向代兰亭,表情带着点严肃:“代同志,你吃过午饭了吗?我有点要紧事,想找你谈谈。”